真假幻境
被岁月磨平的西方教堂早已落灰,苔藓爬满了墙面,永恒的上帝啊,我是你最忠诚的信徒。
东方的神像早已经破败、老旧、多年没人打扫,世人早也没人去祭拜。
现在的时代已经逆转,更像以前,现在的人,爱情不再纯洁、亲情不再繁衍、只有这世界到处存在的戾气,人们的麻木、冷漠、无情填满了身体,心被生活早早磨灭,梦想遥不可及,路一眼望不到头。
伟大的神明,你在哪!
请你为世人指点迷津,搏的一线生机。
许语一篇篇翻着这本无名字之书,这本书是他从图书馆那里借来的,那时候他心血来潮想要看一会书,寻找的同时就发现这么一本书了。
翻开第一页的时候就已经惊艳住了他,书中内容不像西方更不像东方,两者混杂一起,内容非常新奇。
管理员也说这本书有许些年代了,无迹可寻,许语只好放弃,借回来看。
上面的班主任讲述着国庆放假的事情,上方的老班喋喋不休,口水都快要喷出来,下方一些学生大部分像条咸鱼一样懒洋洋地趴着。
许语还在看着这本书,旁边那个正是小胖子黄庞趴着桌子睡觉,肥胖的身子时不时抖动他那个大腚。
纸质的页面继续往下翻,转眼很快就翻到了最后一页。
其中一个角落有一行字就引起了许语的注意。
“序?”
许语此时翻到了最后一页,那个书尾标识着一个名:序。
上面没有日期和来历,只有一行作者的名字。
仅仅只是一个书名“序”就再也没有其它的了,书中的内容十分有趣,可惜只有仅仅一本而已,其中材质和字体更像古代人所作,许语猜测这本书的来历应该是这位作者不想透露,有趣的是,里面的内容包含了众多,其中有写哲学、神话、现代、旧代、一系列诸多内容包罗万象,这也让许语猜摸不透这到底是一本什么书。
翻书的同时也快到了下课的铃声,上方的班主任所讲内容说的都是放假的注意事项,还有到什么时间回来。
突然。
叮铃铃的下课铃声响起。
早就按耐不住寂寞的同学大部分都溜之大吉,旁边桌位的小胖子黄庞此时还在睡觉,完全听不到下课的铃声,滴滴口水的唾沫加上那笑嘻嘻的傻样看的许语一脸嫌弃。
他直接一巴掌就呼过去大腚那里,黄庞直接吓的弹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黄庞一脸茫然,眼睛好像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下课了”,许语平静地说道。
外面的走廊黄庞正搭着许语的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脸上充满了激情。
但许语心思并不在这里。
他在想着另几件事情。
回来之后他也履行了他的承诺,做林清烟的七天男朋友,只是这过程有点艰难,在这学校的还有一条狗找他的事,好像叫做什么“啊姑楠斯一斯哈斯哈一霍斯”,听他说他是从国外留学回来这个学校的,并且那时候那表情对许语非常狂傲和自大,并且还说跟林清烟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关系,警告许语不要跟林清烟走的太近。
当然,这些事情许语并没有告诉林清烟,他还心中暗自猜测她找自己做男朋友是把自己当挡箭牌了,正所谓,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道理他懂。
第二件事就是那个所谓的神局,他上网查了很多资料大多数结果都是少之又少,并且这个所谓的神局是真的存在。
许语心中默念面板。
时间:还有二十天。
距离下一次进入梦境还有二十多天,那个林悉谷说自己的力量一直不能发挥到极限,在此期间那些光源也一直进入自己的体内,逐渐慢慢增强身体,他感觉这些东西对自己并没有害处,只是他自己摸索也没有任何的办法,所以他决定等到下次梦境结束之后就进入那所谓的神局。
只是……
如果这次进入梦境之后不能活着回来这些东西都是空谈,但是那个神局里面自己所知情况又少,现在要是有人帮他解答疑惑就好了…..
转眼间时间过的飞快,许语来到这里已经差不多已经十天了,转眼间也到十月份。
按照这个国家的要求,十月份有几天的假期,身为学生的他们,自然也是。
十月份的梧桐树落的更快了,一堆的黄色树叶等着人打扫,天气好像有点冷了,凉风带丝丝寒意,有一些学生都已经穿上了长袖。
黄昏之下,许语脸色平静,此时他正在站在走廊的尽头那里,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棵梧桐树栽在宿舍楼的旁边,一些梧桐树叶时不时被风吹进窗户里面,好像失去了回家的航线,成为一个流离失所的孩子。
黄昏的暮色唯美柔软,夕阳从窗户的夹缝穿堂而过,折射在许语的身上,黄昏的光柔和而又细腻,这一刻,许语感到身体十分温暖,但他的心逐渐变得落寞,他手里此时正拿着一本相册,相册早已经落了灰,相框也早已经被抹掉了漆,仔细一看,相册的人迷糊看不清。
许语轻轻擦拭干净,相册一点点变回清晰的模样,擦拭的过程中,也正在推开了许语心中的一扇记忆大门。
里面正是小时候的许语和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在他们的背后正贴着一些小时候获得的奖状,一男一小脸上都十分高兴的表情,许语轻轻抚摸着相册,眼睛也有了一些轻柔,这个东西他保存很久了,他是个念旧的人,值得怀念的东西他都会留下放在身边。
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他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了,他不再是普通人,他会离开这里,他也想追寻一些东西,只是什么东西,他目前心中也没有答案。
他打算过几天回去,看一下自己的亲人。
然后追寻……
夜晚时分。
许语正在一座教学楼的天台上面喝酒,月光渲染这座天台,影子长长斜歪,凛冽的冷风轻轻抚摸他的脸,头发被吹有些凌散,青涩的脸庞稍微有了一点通红。
“喝酒这一方面我真的还是不行”,此时他的身体有了一丝恍惚,摇摇晃晃的,脑子有一股眩晕感,酒中下肚,那些酒精许语只要驱动力量并可立刻让他清醒过来,可他不想,酒精可以让他暂时忘记一些回忆,这种事情他以前干过很多次。
看着高处的月亮,乳白的月光带着一丝幽静,柔和让人舒适迷恋,只是今晚并没有了繁星陪伴,它今晚有了一丝孤独好像……
许语记得上次那么看月亮的时候还是和幻境中的那个话唠孙冥看的,可当许语心中认为他们死了,可是他们又何尝不是疑惑许语是怎么去到哪里的呢?
距离这个蓝色星球很远很远的不知名星系那里,一颗白色球形物体正缓缓旋转着。
它好像病的更严重了。
那些肮脏的黑点在这颗漂亮的白色球形物体好像更多了,密密麻麻小数点让人感到一阵恶寒。
此时有两道黑色的盔甲显得十分亮眼,他们正是黄源和孙冥两人,他们正在坐在一处山崖喝着酒,酒味香味浓郁,还掺杂着一些某些药材进去,这个正是许语所心心念念喝过的桃花酒了。
天上的月亮不是那种银色的,是那种鲜红色的,红的能渗出血来,他们也在看着月亮。
“很久没有在一起喝过酒了,恐怕也不知道还能喝多少次”,黄源背上还背着那把剑,长长的黑发因没时间修剪也变得有点乱七八糟的,脸上更是变的面目全非,沾满了尘土。
“三师兄,还记得咱们一个月前进入的一个村庄吗?”,孙冥抿着小酒淡淡地说出了以前的一件事情,他的模样早已经大变,脸上不再有那种温和的眼神而是冷冽,只是冷冽的眼眸更带着疲倦和麻木。
此时他穿着黑色的盔甲,暗黑色鲜血凝固在盔甲上面让人感到不寒而栗,那些刺鼻的味道直冲鼻中,他们仿佛早已经习惯了这样似的。
“记得啊师弟,怎么了”,黄源有点奇怪自己师弟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我最近梦到过许兄”
这一句话直接让黄源大惊失色,因为这个问题在他们心中犹如一个未解之谜一直环绕不能忘记。
他们曾经也寻找过许语这个名字,虽然有的人和他同名同姓,但都不是同一个人。
这不得不让他们放弃了这个未知,只当做这个人是凭空出现的。
“那梦中你看到了什么?”,黄源赶紧追问。
孙冥缓缓说道:“我看到了一个和许兄很像的人,他戴着一副青铜面具,眼神充满了冷漠,他变的很强!他站在天空之上,只是手指一动,那片地方直接化成了冰天雪地”
“那时候地上还有着我们的师父、师妹、其它的教派,然后天空之上还有着那些可恨的怪物,那时候那个青铜面具男子要走了,我连忙呼喊,只是我呼喊了很多次,他都没听见,然后我就醒了…..”
“这……..”,黄源感觉自己的师弟说的很天方夜谭,这让他也很难相信。
“其实我也不相信的…….”,孙冥看到自己师兄是这种表情,不免也有一些失神落魄。
在他们谈话的期间。
突然一阵快步走来。
“报!前方战况惨烈,需要紧急救援!”
不同于黄源和孙冥的那副不修边幅的模样,这个人更脸蛋更干净,更白嫩,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此时他正半跪着身子向他们禀告。
黄源和孙冥双目对视,都双双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林瓜娃子,来到这里的感觉怎么样”,孙冥站起身了好奇的问起了这个新兵蛋子。
“我人族此时正处于被异族侵略,我等人族岂不能上场杀敌?我林孩儿,死于前方战场又有何惧之有?我不怕!”,眼前的新兵蛋子一脸的不惧看的孙冥也一时失了神。
“哈哈哈,不愧是我们人族的好儿郎”,黄源也被这个新兵蛋子的言语所打动,走到他的面前扶起了他。
“你小子,死都不怕,我都有点佩服你!”
“其实,我也有一点怕的……”,林孩儿摸了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
这次孙冥也笑出了声音,声音在这处山崖回荡。
如果从上方看下去的话,地上无数的骸骨堆满了整个山崖之下,有的是人族有的是奇形怪状的异族,一些秃鹫不断撕咬着那些尸肉,时尔有着无形的哭声显得有些诡异恐怖,时尔有人在那里窃窃私语,如果两者一直长久存在不消,恐怕此地会变成一处诡异险地。
许语还喝着小酒,一口气直接喝了半瓶之多,嘴里面不断吹出酒气,脑子感觉天旋地转的,眼睛朦朦胧胧。
一只纤纤玉手突然出现把他要倒的身子轻轻轻扶住,朦胧的双眸看到的是一个美妙女子。
许语体内的力量瞬间蒸发酒精,头脑清醒起来,身子立即倒回原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脸庞还有许些通红,但眼睛不在神志不清,眼眸恢复神采。
扶着许语的美妙女子正是林清烟,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裙子,身上体香让人闻到感到舒适,一身白衣刚好衬托她干净无瑕的气质,她轻眉一笑,“我那时候在教学楼的时候看到你了,叫你没应我,所以我就悄悄跟着你喽”
“我和你关系早已经结束,找我还有什么事吗”,许语的话语带着一丝疏远,好像他并不想和此人交谈。
这莫名的冷漠让林清烟一时无力反驳,只能默默地坐在许语旁边。
一时之间两人都沉默不语,冷冽的风早早吹起,林清烟今天只穿了一个小裙子,冷风吹进她洁白的肌肤让她有一些冷意,余光看着许语那个死直男无动于衷心中也有了一些生气。
她直接一手夺过许语的酒瓶就往嘴里灌,看的许语一脸愕然。
微苦的酒水顺着喉咙直下,辣的她直接呛鼻,一手拿着酒瓶手捂着嘴唇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