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书大主播之重生1977
第二天宝弓起床后,弄好一切后便坐到书桌前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写起稿子来。
昨天晚上下播后,宝弓整理了一下材料,发现《重生高考》的存稿已经不多了。
《重生高考》是宝弓去年尝试自己创作的一部作品。
大纲已经列好了。正文部分宝弓在演出的空暇时间陆陆续续写了一部分,还没写完就遇到非常时期便仓促推了出来。
宝弓现在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构思情节,创作话本。
如果再每天表演两场评书的话,宝弓不管在时间还是在精力上都有点吃不消。
于是,昨晚宝弓就和自己的经纪人也就是二师兄通过微信视频商量了一下。
二师兄分析了一下,除了宝弓自身的原因外还另有两个原因:
第一宝弓的名气已经起来了,每天一场足以维持人气。
第二目前YQ已经得到有效的控制,企业也已经复工了;白天看直播的人也变少了。
鉴于以上理由,两人便愉快的决定取消白天的直播。
这个消息的公布由二师兄负责。
二师兄已经成立了宝弓评书工作室,负责一切商业运作。宝弓现在的收入也不仅仅靠粉丝打赏礼物了。
从今天起,宝弓只要晚上黄金时间直播一场评书表演就可以了。
所以白天有足够的时间让他搞创作。
但这评书话本也不是那么好写的。
宝弓先是构思情节,写好了还要不断订正修改,有时还要在网上查资料。
如果遇到思路卡住了,写不下去了。
宝弓就会起身活动一下,和圆方在房子里玩玩游戏调节一下。
一天下来倒也过的充实。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要直播的时间。
宝弓准备完毕,打开直播软件,进入直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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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看官大家晚上好!
这里是长篇原创评书《重生高考》的网上直播现场。
热烈欢迎大家的到来!谢谢诸位的捧场!我是宝弓!谢谢!
为了不影响诸位看官白天的工作学习,宝弓以后只会在晚上开播,希望诸位看官能够谅解,多包涵!
宝弓这里给诸位陪礼了!
黑:“没事,没事!”
方:“只要别少我俩钱就行。”
咳咳,少不了你俩的。这话你就不能私下讲吗?当着这么多看官的面,搞的宝弓好象周扒皮似的。
对了,大家知道周扒皮吗?宝弓这里给大家介绍一下周扒皮。他的故事叫《半夜鸡叫》,从前……
方:“不用了,不用!都知道!”
黑:“小时候都听过。”
哦,都知道啊;那知道黄世仁不?要不我给诸位讲一下《白毛女》的故事吧!
方:“哥!我错了!”
哈哈,开个玩笑。下面我们言归正传,正式开讲!
上半回说到王爱国辗转了一天一夜还多才从皖南老家来到京都大学的校门前。
王爱国是掐着时间出发的。到了京都正好是1978年3月5日报到的第一天上午;到了学校已经快中午了。
校园里来来往往全是报到的学生和家长。
方:“不对呀,你不是说那时候报到家长都不送的吗?”
黑:“是呀,是呀。”
你俩是不是傻!宝弓之前说的是出远门的孩子家里一般不送。
京都的高校大部分招收的还是本地的。家就在学校附近还不来送一下呀!
方,黑:“哦,明白了!”
王爱国路上问了好几次人,才找到中文系的新生报到接待处。
因为是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学生入学,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学长抢着接待学妹的桥段发生。
都是几位年纪不小的老师在负责接待。王爱国上前交上入学通知书,然后在学生花名册上做了登记。
最后领取了补贴的钱和粮票在老师的指引下向自己所在的宿舍走去。
方:“等等,补贴钱和粮票是怎么回事?”
唉,这你就不懂了吧。这里宝弓就好好和诸位看官说道一下。
方:“快点说吧!”
黑:“就是,就是。”
好,长话短说。
简而言之,在七八十年代的华夏,上大学不但不用交学费和住宿费;而且学校还每个月发放钱和粮票作为生活补贴。
明白了吗?
王爱国是赶上好时侯了,不象宝弓这一代人。
初中毕业赶上国家实行全民义务教育,小学初中不要学费了。
好容易考上大学,大学开始收费了。
等毕了业参加工作,又赶上房改不分房了。
真是悲催的一代,想想全是泪呀!
方:“哥,扯远了。咱能好好说评书不!?”
王爱国每月的补贴是23块钱和30斤粮票。
据老师说,一般这23块钱,要交2元做为班费,自己留了3元零花,剩下的18元要换成饭票做生活费。
那时候18元钱可不是一个小数字,78年一般工厂的学徒工第一年上班一个月也就18元工资。
如果看官们还是不了解。
宝弓再告诉大家,1978年华夏的年人均收入是136元。
不知道现在有多少看官是被平均过的,所以这下大家应该有体会了吧。
黑:“那确实不少了。”
所以说那时的大学生是幸福的,也为什么宝弓说考大学是那时寒门子弟改变命运的唯一出路。
那时候,有的家庭困难的学生自己省吃俭用,省下一部分补贴寄回去贴补家用。王爱国对此表示钦佩。
因为王有田在家乡一个人滋润的很。
王爱国也不用寄钱回去,所以基本生活是没问题的;而且这时候钱多了也没处花,王爱国也不急,先适应下新环境再说。
王爱国一边想着一边来到32号宿舍楼。上了二楼,进了自己的宿舍201。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烟味,只见有两个人坐在靠窗的一张铺好被褥的床上抽着烟。另一张床边一个人正在铺床。
王爱国四处打量了一下。宿舍面积不小,摆着四张双层床和一排柜子。
抽烟的两人中一个人长着张国字脸,身材很魁梧;另一人就单薄了点,瘦长的脸上戴了副眼镜。王爱国觉得有点眼熟。
国字脸见王爱国进来,站起身:“同志,你也是中文系的?”
王爱国:“对,我叫王爱国,来自皖南,60年的。”
国字脸:“王爱国你好,我叫刑国栋,京都人,57年的。”
王爱国一听,这名字他听说过,当然是重生前了。那时已经是个实权副部级干部了。
刑国栋又指着眼镜男说:“他叫梁佐,和我一块长大的。”
王爱国乐了,难怪眼熟,这不梁天他哥嘛。
梁佐也站起来:“你好。我在隔壁202,过来找发小聊天。欢迎你回头去我那找我玩。”又对刑国栋说:“我先回去了。”说完对王爱国点头示意一下就出了门。
这时,铺床的那位转过身来说道:“王爱国你好,我叫程建功。我老家粤西的,现在家在京都。我们以后就是革命战友了。”
这位也是牛人,后来的国家作协副主席。
王爱国与两位握了一下手,就自行去整理行李。
刑国栋倒是个热心肠,连忙上前帮忙。
黑:“那咋不帮程建功呢?”
这不是他老同学来了吗!光顾聊天了。
不过热心肠的人都有个毛病,话多!
刑国栋边帮忙边在王爱国耳边说个不停:
“这老程是49年的,都成过家了,应该是我们这届年纪最大的了。我听说京大超过30岁就不要了。”
“你以后就是小老弟了。”
“今年人少,这整栋楼都是我们中文系的。”
“一个宿舍就四个人,一人一张床。这床上面可以放东西下面睡人。”
王爱国把床铺好,东西都理好,大件行李放床上铺,小件零碎放柜子里。
等活干完,对中文系的情况也在业余讲解员刑国栋的介绍下搞的清清楚楚。
王爱国看了一下手表,这还是考上大学大伯奖励的,快下午一点了。笑着说:“有点饿了。要不我请二位老大哥去吃饭吧!?”
刑国栋也笑了:“叫大哥没错,不过我可不老。我俩都吃过了,下次吧。”
程建功笑着对刑国栋说:“听你那意思就是我老啰。”
又收起笑容有点严肃的对王爱国说:
“以后也不用请!小王啊,我看你也是农村出来的,以后花钱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王爱国心里不以为然,但表面上还是礼貌的说:“程大哥,我知道了,谢谢你。”
说完就向门外走去。
还没出门就差点和进来一人迎面相撞。
王爱国一看,巧了,这不是火车站见过的那个圆脸青年吗。
那青年也背着大包小包,进门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对不起。这是201吧?大家好,我叫王三石,皖南的,今年17了,中文系新闻专业,今天来报到。”
刑国栋笑了:“这才是小王,爱国啊,以后只能叫你大王了,哈哈。”
大家还记得大王小王的哏吗?
方,黑:“能不提这个吗?”
王爱国随手拿起一个热水瓶,不知道谁的反正不是王爱国的,王爱国的水瓶还是空的没来的及打呢;往自己水缸里倒了点水递给那王三石。
那时候人也没什么洁癖,不讲究。
黑:“水缸?你确定不是水杯?”
那时候只有茶杯,喝水都用水缸,白色的搪瓷缸,不是司马光砸缸的那种水缸。应该有看官见过。
黑:“哦,明白了。”
王爱国对王三石说:“别着急,先喝点水。”
王三石接过水,喝了一大口,烫的直伸舌头。
王爱国:“慢点,吹吹再喝。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程建功大哥,这位是刑国栋,嗯,二哥。我嘛,是你三哥,我也皖南的。”
程建功和刑国栋听到这话都笑了。
王三石摆了摆手:“我知道你,王爱国!今年皖南省文科状元,我是榜眼。今年考上京大中文系的,皖南就咱俩。”
旁边那两位听到这里皆一愣,不由互相对视一眼。
王爱国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了大兄弟,抢了你的状元。不过这小子信息倒挺灵通,果然不简单。
王爱国想到这于是接过王三石的行李往那张空床上一放:“走!先吃饭去!”拉着王三石出了门。
一路问人总算找到了最近的食堂,花了不到一块钱两人好好吃了一顿。
7日才正式上课,所以6日两人结伴在校园里闲逛了一天。两人的关系愈加亲密起来。
王爱国也只打听到王三石家在皖南金寨县,家里什么背景不知道。
不过王爱国打听到王三石只所以能坐上卧铺车是因为有个叔叔在铁道系统当领导,而且位置不低。
到了七日,正式开学。也没搞什么全校开学典礼,也没有什么军训。
就中文系在系礼堂听了系主任的一通训话。然后各自来到自己的班级开会个。
77级京大中文系分三个专业,一个专业一个班级,文学专业50人,新闻专业70人,还有个古典文献专业只有19人。
王爱国他们班主任叫何向阳,五十多岁。
他站在讲台先是点名,点完名后便发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讲话:
“同学们,我们来自五湖四海,我们为了同一个目标走到一起来。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今天你们带着父母的期盼和嘱托进入向往的大学校园。希望你们能够努力学习,不要辜负了……”
然后是每个同学上台作自我介绍。王爱国不时听到后来都是很显赫的名字。
接着,班主任直接指定了年纪最大的程建功当了班长。还有一个叫王晓平的女生当副班长,她在当时已经是小有名声的作家了。
最后又任命了几位同学当了班干部。当然,都和王爱国没关系。
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发现王三石情绪不高。
王爱国一问,原来王三石一是年纪小,二来又是外地的。
隐隐有点被新闻专业以本地人为主的圈子排斥。虽然不明显,王三石还是有点受不了那些京都同学在他面前高人一等的态度。
王爱国听了无所谓的笑了:“我们班也是一样。没关系,好好努力。俗话说莫笑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回头再让他们看看。”
王三石:“嗯!我会的。”
正所谓,自小刺头深草里,而今渐觉出蓬蒿。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