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道的休闲生活
等中年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朦胧着眼睛站起来,往外走着,走到客房,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温茶,一口喝下,舒服多了。
这才发现旁边还放着一本书,好奇心起来了,翻开一看,似乎还是本家的书,靠着桌子毫无形象的看了起来。
刚看完,就见无良走了进来。
“这书不赖,快比上我了,谁写的啊,我居然没在外面看过。”
无良含笑说道:“一个老友,写完就走了。”
中年有些急躁,“走了?上那了?”
“天上?”无良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也可能是地下。”
“人怎么可能……节哀。”说到一半,他突然反应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也算是无憾了。”
“行吧。”中年站起身,打着哈欠说到:“李白,子太白。”
“无良。”
“奇怪的名字,奇怪的人,走咯!”走到门口,李白突然回头,“吃你几个果子没问题吧。”
“请便。”无良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李白逐渐走远。
李白是个有趣儿的人,纵观整个唐朝,谁认为自己是最憋屈的人?
唐高宗李治?被一个女人夺了权。
唐玄宗李隆基?自己的女人都守不住。
都不是,而是刚才哪位李白啊,认为自己乃是不世之材,想要做个权臣,却做了给皇帝写诗的。想要为唐朝建设,更是写下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要给某人看。
死前还说自己是大鹏,半路飞不动了,又被扶桑挂住了。
啧啧啧,李耳是不为国家建设,李白是想建设没门道。
至于李白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谁知道呢?只知道李白是个诗仙就够了。
无聊的生活再次袭来,无良不由想到一个王质遇仙的故事。
反正时间还长,来玩一次,貌似也不错吧?
虽然没人下棋,但可以睡觉啊。
想着,看向院子里的冬青树,貌似,挺好玩的。
身形一闪,到了树上,冬青树疯狂成长,转瞬间就有了二十多米,无良则不见起踪影,树冠中倒是出现了一个树包。
这一天,所有村民的脑海中都出现了一句话。
“我睡个几百年。”
通过互相交流,很快就猜测出了是谁。
岁馀则趴在冬青树下面,如同雕像一样看着院子大门。
时间过得很快,但到底有多快,没人能说清,有人说是光速,有人说是落叶从树上掉到地上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也有人说只不过说几句话就是一天。
时间也过得很快,也没人能说清,就像没人能说清死亡到底什么什么滋味。
无良做梦了,梦很好,梦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长的挺好看,到底怎么好看,无良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说有鼻子有眼,啥也不缺,啥也不多。
就是爱笑,不是那种甜蜜的笑,不是苦笑,就是普通的微笑,很平淡也很普通,但无良却很喜欢,说不出怎么喜欢,仿佛世界毁灭了依旧会笑一样。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有时候感觉很傻,也有时候很好看,但从来不丑。
后来无良发现,那张爱笑的嘴,似乎只在自己面前。她,不爱笑,但很爱笑。无良也笑了,在她面前停不下来的笑。
她不爱说话,基本上都是无良问,她答。要不就是吆喝着吃饭或者睡觉,就算不用吃饭睡觉也没关系,也总是拉着无良吃饭睡觉。
她是个人。
这是无良对她的评价,她总是无法摆脱人的习惯。
她的名字?无良忘了。
她的样子?越来越模糊了。
梦醒了,梦就像是冰块一样,摔在地上破成碎片,太阳的温度不断使冰块融化。无良挡着阳光,小心翼翼的捧着冰块。
无济于事。
第一次,无良第一次想要毁了太阳。
低头看着水潭,一段段过往闪过,只不过模样越发模糊。
想了想。
算了,日子还长,总有这个人吧,总会遇到的吧。
低头看着命运长河,那个人的命运乱了。
更近了啊!
无良从树包里面跳下去,拍了拍岁馀身上全是灰尘的毛发,灰尘也很听话的自己落下。
一人一狼走到外面。
一切,似乎没有变化,但无良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了世界的变化。
只不过外面蹲坐着一个老头抽着旱烟,晒着太阳。
“请问,您是无良…哥吗?”老头走上前,语气有些纠结。
毕竟一个老头对着一个小年轻喊哥,的确很尴尬。
“过了好久啊,今年出去五十人吧,最好是擅长兵法和角斗的人。”无良没有去看老头,而是看着远方,没人能看的到的远方。
虽然无良没有正面回答,但这种话语,已经是正面回答了。
“我这就去安排。”
“我睡觉的时候,没人进来吧。”
“祖训如泰山,非神不可移。”
无良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走进院子里,这一仔细看,可不得了,全是梨花木,还把之前的两室一厅改成了三室两厅一卫一厨,占地足足扩大了十倍。
当即喊住正准备走的老头,“你不是说没人进吗!”说话间,冷着脸寒声问道。
“那个,这是阿兰老祖宗留下来是祖训,说是不要告诉你,给你个惊喜。这个岁馀老祖宗也是知道的,并且同意了。”
无良头疼的摇了摇头,随手一挥,让这些梨花木都落上了一层白色油漆,这才走进去。
背后的岁馀和老头,都摸了一把冷汗。
岁馀是怕无良收拾它。
老头则是因为自己刚才还怀疑无良而后怕,心里想着把这件事写进无良老祖记事簿里面,顺便把这件事情给其他几个老家伙都说一说,省不得有得罪了这位。
事实上无良并没有生气,而是感觉心情有些复杂,需要发泄一下。无良还记得当年那个毛躁少年的承诺。
大将军啊,他真的能当上大将军啊。
现在看来,死在了战场上,那是无良最喜爱的一个少年,一个很好很好的乐天派。
不知道什么是怕,最敢和无良接触的一个孩子,同时又是一个最有分寸的一个孩子。
但也有短板,就是不喜算计,这就是少年不擅长围棋无良却让他下棋的缘故。
想着他至少能活着回来吧,但可惜啊,这就是他的命吧,早知道应该教他些格斗技,至少能杀出来吧。
感伤至此而止,无良开始了参观了这座新房子。
两边都种着花草,很杂,有曼陀沙华,有兰花,有玫瑰,更有狗尾巴草。
两片花圃中间是冬青树,都是二十多米,那一颗应该是从哪移植的千年老树。
房屋从正面看有八扇窗,左右各四扇,上面的花纹很好看,不是花草也不是动物,而是一些线条,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心境总能看到不同的东西。无良第一眼都差点看成了那个毛躁小子穿着雄伟盔甲系着披风的模样。
但转眼就成了一些平平无奇的线条。
门上也有图案,右面是岁馀对着太阳嗷叫的画面,左边是岁馀对着月亮嗷叫的画面。
虽然并没有明确说明,但从意境来说,很容易就能看出来。
房屋很高,大约四米左右,上面还有着一见小楼阁和一颗树。雄伟和清雅两种感觉居然诡异的没有排斥了,很奇怪,但也很舒服。
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