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道的休闲生活

岁馀沉吟了一会儿,抱起一坛酒放到桌子,推给无良,将牌推给花幽殊。

这时无良露出得意的笑容,牌一掀开,14,“岁馀啊,你还太嫩了。”

“艹!有本事单挑啊,玩个蛋的心理战术!你丫的心真脏!”

“单就单啊!谁怕谁!”无良也不甘示弱,一脚踩在桌子上,对着岁馀吼着。

花幽殊就在旁边看着两人放嘴炮,打起来?他俩都说了快一千次了。

……

无良和岁馀打牌打了很久,有了四五十年了。

今天,一千坛酒,终于消耗完了,到最后,也没打一架。消耗的很慢,关键他们两个都喜欢耍赖。

这一天,他们在玩斗地主,花幽殊也跟着。

“一张小三。”无良叼着烟杆子,出了一张牌,“外面的事情结束了,悠悠球,打算出去了吗?”

“七。”花幽殊压上,“出去干嘛,我感觉在这里挺好的,看着两个傻缺成天斗气。”

“尖。”岁馀舔了一口酒,说道:“急什么,磨磨性子也好,总好过去外面吃亏,又让我俩麻烦。”

无良吐出一个烟圈,“还是你觉悟高,我都打算直接跨越时间给她送过去。二。”

“呵呵,我这辈子都不打算出去了。”花幽殊看了看手里的大王小王,没打算出,“过。”

“花仔,你可别说了。无良要不想让人死,想自杀都不行,我都活了三千多年了,要不是有你,我现在都打算出去浪了。”岁馀看着爪子里夹着的牌,一个四炸,“过。”

“瞧你们说的,我不就是有点无聊,才找的你们吗?一个预定老婆,一个现任宠物兼职朋友,我怎么也不可能害你们的。”无良从抽出九张牌,“五到一,顺子。”

“呵呵。”花幽殊探过头,以防无良作弊,“我以为你的名字的是嘲讽你没良心的,谁知道是个形容。过。”

“花仔有这心理觉悟就好了,我反正是受够无良了。我也过。”

“瞧你们给我形容的,我现在的性子多好,也不坑人了,说起来你们是为民除害了。”无良吧唧着烟枪,“五到一,顺子。”

“王炸,合着我不是人了呗。”

“过。”

无良自问自答:“我坑你了吗?没有吧。”

“所以,你眼中的坑到底什么是坑,我怀疑我们的认知不同。”花幽殊带着怀疑的眼神看着无良,“对尖。”

“其实吧,无良真没坑你,至少在我眼里真没坑。”岁馀为无良辩解一句,但能从话语中听出慢慢的心酸,“对二。”

“合着小丑就我一个呗?我给了永生,自由度还高,我怎么坑了?”无良无奈的耸耸肩,“过,我就剩两张牌了。”

“呵呵,我就看着你装。六。”

“我从埃及搞来的法老王权杖,你让人带着火箭炮,坦克堵我这事怎么说?”岁馀冷笑道,“七。”

“二。那事怎么能证明是我派的人,小小年纪,不要随便污蔑我好不好。”

“过。我对你的无良又理解出来一个新高度。”

“我都还没有理解到天花板,谁知道这货心到底有多黑。过。”

“A。我觉得我可以叫律师告你们污蔑了。”

花幽殊洗着牌说道:“我觉得我需要政府的保护。”

“然后被抓起来搞秘密研究。”无良接过花幽殊递过来的牌。

“呵,你的良心就像戈壁滩一样。”岁馀把花幽殊递过来的牌夹在爪子里,整理了起来。

“充满神圣的光辉吗?我喜欢。谁要地主。”

“这个我知道,鸟不拉屎。我不要。”

岁馀赞同的说道:“有见识,我当年在戈壁滩差点饿晕,最后忍着恶心吃的虫子。我也不要。”

“自己见识浅怪戈壁滩,戈壁滩有黑顶麻雀,毛腿沙鸡,这都不知道。”无良磕磕烟灰,“没人要的话,我要了。”

“你的见识再多,也掩盖不了你的良心的空虚。”岁馀嘲讽的看着无良,开启了日常斗嘴模式。

“别看我无良,但就是我这样的人,在什么圈子都能混的开。你们还小,不懂这些。”无良吐出一个烟圈,又打乱,“每一个屠龙的勇士前面,有着无数个勇士飞蛾扑火般冲向恶龙。想要成为屠龙勇士,要不,有运气,恰好来对了时间。要不,去算计前面的勇士。三Q带个对尖。”

花幽殊吐槽道:“你总是有着无数个讲着道理的故事。过”

“现在无良都成了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真会胡编乱造。”岁馀挑衅的看了一眼无良,“过。”

“事实上,有些是我经历过的,有些是我看到过的,你们没感觉我说的故事很枯燥吗?对三到对J”

“真不真实不清楚,枯燥倒是真的枯燥。过。”

“说明你下次编故事要好好编造。过。”

“四个二带四七。”无良耸耸肩,“那些有着传奇色彩的真实故事往往都是亿万概率出现的,并且真实故事这四个字也有很多是编造的。真实的故事往往枯燥无味,但是这些有着最明显的道理并不容易传播。经过修改有着传奇色彩的更让人喜爱。”

花幽殊这次没有反驳,“或许你说的对。过。”

“二比一,我错了呗。过。”

“我又不是非让你们信,信了就是信了,不信就是不信,嘴上不管说的什么,谁知道对方心里是什么想法。”无良将手中的牌放到桌子上,“王炸,春天。”

“我感觉现在心理学挺厉害的,应该能看出一些吧。”

“心理学在进步,人心中的复杂也在进步。就比如刚刚,我一边和你们讲着道理,一边打牌。哪怕你们一直在反驳,心里总有些相信的,但表面上却一直是看不惯我在反对我,实则是在反驳我的理论。但你们的没有成功反驳我,牌也没有出好。”无良推开花幽殊递过来的牌,“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人心就是一个迷宫,时代在进步,迷宫在重建啊。”

花幽殊整了整扑克牌,放在桌子上,就去了卧室。

看着花幽殊的背影,无良叹了一口气,人从来不是能受得了孤独的人,早晚还是会出去的,这不是说不出去就不出去的。

暗示如果去外面就算计她,这何尝不是留人的手段。现在的花幽殊还是太过于幼嫩,一旦太早出去,谁知道会被坑成什么样。无良也不可能每时每刻都看着花幽殊,那多无聊。

时间又过了很长时间,两人一兽每日在玩耍中度过,或者清理花草。

四七三五年,这一天,无良照例在和花幽殊,岁馀斗地主。

敲门声响起。

“进。”

是天引村这一任村长,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二三十岁。

村长对着面前的空气鞠了鞠躬,“无良哥,七成无字者决定迁移,融入大众生活。”

无良抽着卷烟,打出一张牌,随口问:“剩下三成无字呢?他们是跟着你们走,还是留下。”

“三个选择留下,其余跟着走。”村长似乎没有看到在亭子里的无良,只对着面前的空气说着。

“嗯,那就走吧,把他们三个叫进来吧。”

“是。”村长走了。

花幽殊叼着一根棒棒糖,翘着二郎腿问:“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们想走就走呗,我又不是喜欢强迫别人的人。”无良摩擦着扑克牌问:“一张小三,要不要。”

“一张尖,我说的是三个无字老人。”

“一张二。”岁馀无精打采的出着牌,“我猜无良一定会利益最大化,这是他的基本操作。”

“还是你了解我。飞机带翅膀,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