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道的休闲生活

喝了一口,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无良,不就煮个茶,至于这么认真吗?”在门口的花幽殊不解的问道。

“你以后会明白的。”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这句话。”花幽殊冷哼一声扭过头。

无良拎着茶壶到了屋顶,坐在边上,半闭着眼睛,静静的喝着茶。

花幽殊也跟着到了屋顶,坐在秋千上慢悠悠的晃着。

“对了,我工资什么时候发?”

“十五号。”

“今天几号了?”

“不知道。”

“那行吧,这里的风景挺不错的。”

“你总会腻的。”

“你这样一辈子都找不到女朋友的。”

“或许吧。”

“跟个老头一样。”

“你以后会明白的。”

花幽殊捂住脸,她算是知道无良到底有多奇葩了。

缓了一会,又说道:“你没打算出去转转?”

“没有。”

“不会腻吗?就像你说的,总会腻的。”

“腻了,会再喜欢上。当喜欢上,也会变腻。你看的久了,就会发现,每一天,每一秒,都是不一样的风景。”

“呃,是我肤浅了……”花幽殊站起身,就要离开,就听无良再次开口。

“今天不开门,回家缓缓吧,工资是一千五。”

花幽殊诧异的看了一眼无良,但也没多问。

楼顶上只剩了一个无良,就静静的看着远方。

远方是什么?

没人知道,也没人去过。

当你到了曾经认为的远方,你就会发现。

这个曾经的远方不是远方。

远方复远方。

正如欲望一样,

穷无止境,不断前往所求。

又出现又一个所求。

贪婪复贪恋。

远方究竟是什么,没人知道。

路上的骸骨或许知道些什么。

无良做了许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

无良对时间的概念一直很模糊,或者说,时间在无良眼中没有概念。

但时间也貌似过了很久很久。

“老板?你一直在这里吗?”花幽殊坐在无良身旁,“今年看来是回不去咯,还要给你打一个暑假的工。”

无良回过神,问道:“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花幽殊惊讶的问道,但转念一想,似乎也很合理,“也对,你不上网,也不出门,不知道也正常。”

“嗯。”无良应了一声,等着花幽殊往下讲。

“就是那个疫情啊,前些年说是什么蝙蝠,今年又说什么实验室泄露。”花幽殊颇为无奈的说着,不知道是对无良的无奈,还是疫情的无奈。

亦或者对两者的无奈。

“在这里住下吧,不会波及到这里。”无良随口说着,就站起身,想要下楼。

花幽殊反而一惊一乍起来,“呜呼!果然和她们说的一样,你指定对我图谋不轨。”

这让无良愣住了,“谁给你说的?”

“舍友啊,就是我们三个一块来的舍友。”花幽殊躺在屋顶上,双手垫着头看着天空。

这幅模样让无良莫名的想笑,“我们多久没见过面了?”

“快,半个学期了吧。你说这个干嘛,我就开个玩笑。”

“半个学期没见面对你图谋不轨,少看点爱情书,不现实,充满幻想色彩。”

说完就要下楼,却被花幽殊叫住。

“那个,我的确是想在这里住一段时间,你看?”

“和舍友发生矛盾了?”

“性格的确有点不合,但主要还是我和她们几个的生活作息不同,瞧给你打个工,给我为难的啊。”

“可以住,你随意。”说完,无良这才真的下楼了。

只留楼顶上的花幽殊对着无良的背影吆喝着,“你长得挺好看的,我觉得我也不吃亏。”

无良只是摇头失笑,也不知道花幽殊这么些年到底被灌输了什么,也或许是彻底放开了本性吧。

无良到了地窖,拿出一坛酒,许久时间了,嘴巴的味道太过于干涩,尝些酒也是好的。

喝了一口,满嘴的酒香,这人无良罕见的感到满足。

想到这里,无良看向屋顶上的花幽殊,似乎,还要感谢这位毛躁的女孩。

喝完酒,无良把酒坛放进屋子,开始清理起了院子,院子许久未曾收拾,杂草长了许多。

这时花幽殊跑了下来,也跟在开始拔草,却让无良眉头一皱。

“你把风雨兰拔了,还有,你怎么总是在兰花和瑞香花旁边拔草?”

“你说过的,人总是为所求而偏心”花幽殊也不尴尬,随意说着,继续拔着草。

无良当即拦住花幽殊,指着她手底下的花说道:“这是萱草,你认识吗?”

花幽殊反而歪歪头,疑惑的问道:“你自己不都说了是草吗?”

“萱草开花之后是忘忧花,这个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花幽殊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又不研究这个,我怎么会认得清。”

“行吧。”无良感觉有些无奈,“你继续。”说完,就跟在花幽殊旁边,也不拔草了。

就怕花幽殊拔着拔着,把大半的花都给毁了。

“这个是鸢尾花,不要拔。”

“这也是风雨兰。”

“无良,你怎么把它叶子拽了?”

“这样容易开花。”

“行吧,还有,为什么这里的花,有些到了花期,怎么还没开。”

“你以后会知道的。”无良怎么可能把自己不清醒的时候,把花期抑制的事情说出来。

“你能不能不要老说以后以后,很烦的。”

“以后会的。”

“我,我,我拔草。”花幽殊看着无良平淡的表情,嘴唇气的都有些哆嗦。

念头一转,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趁着无良不注意,伸手就抓住一个牡丹,就要拔下来。

还没来得及,手腕就被无良抓住,“如果按照你目前的速度,你可能要拔到下个月。并且还需要帮我把误拔出来的花再种进去,可能要花二十多天才能做好。”

“那我不拔了行不行?”

“可以,先把误拔是全部重新种上。”说着,无良就指着花幽殊最开始拔的草堆,“那里面百分之七十都是花,我不会帮你认。”

“好吧。”花幽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下继续拔草。

就这样,在这样的情况下,两人拔了五天草,虽然拔草是花幽殊在拔,无良在旁边看着。

“老板,你怎么不说开店的事情?”

“开店只是兴趣,就算你不上班,依旧会给你发工资。”

两人做在屋顶边上,闲聊着。

花幽殊晃着脚,感受着微不可察的微风在脸上拂过。

自从拔完草,花幽殊就把自己的生活用品拿到了这里,时常跟在无良身边。

吹风看风景这一个伟大的休闲项目,也变成了花幽殊的休闲项目,或许前几次没什么感觉。但次数越多,花幽殊的感受越深。

哪怕再平静的天气,花幽殊总能感受到细微的微风吹过。

无良知道之后,就说让花幽殊去道学院试试,但花幽殊不愿意,无良也就不再说了。

“无良,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感觉村长都对你很尊敬。”

“你……”

“以后就会知道了是吧,你就不能换换词?”

“但事实上,的确如此,有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

“那到底什么时候能知道?搞得你能看到未来一样。”

“或许是明天,也或许是下一秒,总……”

“总会知道的,对不对。话说,我如果成了你老婆,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还太年轻。”

“我已经十九了好不好,明年就能结婚了啊。”

“与结婚无关,是其他的。”

“以后就会知道了,对不对?”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