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道的休闲生活

把酒坛放到岁馀背上,步行前往约好的饭店。

院子内,无良将最后一坛酒放在地窖,顺手拿出了一坛一千年份的酒,坐在楼顶边上,看着远方,时不时喝上一口。

其实无良并不需要酒,只不过,有酒似乎更像人一些,就像人的贪念,总会去贪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所以无良收集了很多东西,很杂,有酒,有茶,有烟,有瓷器,有书画。

无良喝了许久,把空酒坛随意放在楼顶上。无良下楼,走进了另一个地窖,这里的房间放着的,便是无良的收藏。

走进一个房间,点燃一盏烛光,屋内墙上挂着的,全是剑,有青铜剑,有石剑,有木剑,有金剑,也有铁剑。

拿起一把青铜剑,又到了一间放棍子的屋子,从里面拿出一面陶瓷棍。

之后又到放匕首的屋子,从拿了一把弯刀。

无良拿着三个武器出门。

第一站,隔壁饭店,无良把剑和匕首发到门口,拿着陶瓷棍推门而入。

不到一分钟,屋内响起打闹声和饭店老板的求饶声。

又过了十分钟,以饭店老板供出卖鸟老板和满身伤痕结束了。

无良走出门,拿起门口的剑和匕首,前往下一站。

五分钟后,鸟雀店铺,无良把陶瓷棍和匕首放到门口,推门而入。

三分钟后,卖鸟老板带着一身伤痕,干净利索的卖掉卖菜老板娘。

无良出门,拿起门口的陶瓷棍和匕首,前往下一站,菜场。

十五分钟后,菜场,无良放下陶瓷辊,青铜剑。

走进菜场。

这场闹剧最终以卖菜老板娘六刀轻伤结束,无良没有对卖菜老板娘下手太狠,毕竟,钱到了花幽殊的手里了。

看着无良走远,卖菜老板娘拿出手机,打开群聊。

卖菜的:“@卖饭的,是不是你个兔崽子把握供出去的!”

卖饭的:“姐,我供的是@卖鸟的好不好。”

卖鸟的:“@卖饭的,这事咱俩没完!”

卖菜是:“所以,是你把我供出去的?”

卖鸟的:“怎么可能,我是那么没义气的人吗?”

卖饭的:“是。”

卖花的:“是。”

卖菜的:“是。”

卖肉的:“是。”

……

卖鸟的:“……”

搞数字的:“其实不用这么麻烦,众所周知,卖饭的最老实,那么请问,@卖饭的@卖鸟的@卖菜的,无良哥到你们家是什么时间?什么时间离开?”

卖饭的:“十一点零五左右到,十一点一十五左右离开。”

卖鸟的:“十一点二十二左右到,十一点三十左右离开。”

卖菜的:“十一点四十左右到,后面就不用说了吧,就我们三个挨打了。”

玩数字的:“已知无良哥步行速度是均匀的一秒一米,省略距离计算,@卖鸟的时间错误,并且你的话最不可行,通过计算,最多在你那里待了三分钟。”

卖鸟的:“我抗议!你属于主观判断!”

卖菜的:“抗议无效,我们俩的梁子算是结下了,等我伤好了,呵呵。”

卖鸟的:“其实吧,无良哥一直是带着三个武器的。再说,就算无良哥本来不知道,我们不说,无良哥还会不知道吗?无良哥只是不想动手段,不代表不会。”

卖菜的:“呵呵,不管你怎么说,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卖鸟的:“姐……开条件吧。”

卖菜的:“我记得你有一个木如意,我可是稀罕的很啊。”

卖鸟的:“这事不行!”

卖菜的:“这梁子啊。”

卖鸟的:“姐,咱们线下讨论如何?”

卖菜的:“我等你啊,先下了。”

其余人也陆续下线,这个夜,多了一个伤心的人,也多了很多偷笑的人。

这一切,无良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做在院子中间,擦着收藏品上面的血迹。

“嗷~”岁馀带着一身酒气掺杂着几丝花香到了无良面前。

“知道了。”无良不慌不忙的擦拭着收藏品,擦干净之后,起身往地窖走去。

这才施施然的跟在岁馀后面,前往饭店。

推开他们包厢的门,无视扑面而来的酒味和花味,看着醉倒的村长,钱雾和花幽殊等十余人,楞了一下。

一百年份的酒,貌似给高了。

原本岁馀说他们喝醉了,无良还想着只给他们叫个车什么的就行了,看眼前的情况,岁馀走了之后他们好像还喝了一段时间。

不过,这与无良并无多大关系,无良上前晃了晃烂醉如泥的花幽殊,没有反应。

直接拎着花幽殊的衣领提起来,至于放背上?头发太长,怕花幽殊会拔,虽然对无良并没有多大影响,但无良依旧不喜欢。

提着花幽殊无良往家里走去,至于其他人,无良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管。

到家,无良把花幽殊带到东边卧室,脱掉外套和鞋子放到床上,头下塞个枕头。

虽然无良不怎么睡觉,但卫生该收拾还是收拾的,所以很干净,被子都是新的。

无良看着毫无意识的花幽殊,摸向她的脸,停在了上面,许久未动。

还是过于幼嫩。无良心说。

收回手谈了一口气,转身便出门了。

再次走到楼上,坐在秋千上,望着远方,眼神渐渐无神。

天,渐渐凉了,天空很昏沉,太阳也未出现,要下雨了。

无良依旧没有回过神,静静的看向远方,就像一幅画一样。

第一滴豆大的雨水落在无良的睫毛上,紧接着,一串接着一串洒落人间。旁边紫薇树的一片枯叶被打落,落在了无良的肩膀上,紫薇树微微颤抖着树躯。院子里的花朵也被雨水打落许多,落入地下。

风雨毁灭了许多,也带来了许多。

毁灭之中也带来希望。

就如一个世界一般,总会毁灭。

也总会诞生新的希望。

世界是一个轮回,也是一个囚牢。

一个名为保护实则保护的囚牢。

无良起身下楼,找出爬山虎的叶子和砂锅,砂锅接七分满,放到炉子上面,爬山虎叶子放到砂锅里面。

又找来干柴,点上火,火势不大,文火,无良控制的也很好。

锅里的水沸腾了,无良把茶水倒进茶杯内。

花幽殊恰好出来,无良顺势递过去,“渴吗?”

花幽殊楞楞的接过,喝了一口,微微的苦味让嘴里的干涩好了许多。

爬山虎煮水并没有醒酒的作用,但也能活血和去湿止痛。

无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味道还可以,苦味,是一个好味道,带着一缕清香的苦味,更是好味道。

“你昨晚,没对我做什么吧?”花幽殊缓了一会儿问道。

“你希望我对你做什么?”无良反问。

花幽殊楞了一下,她听出了无良的另一个意思,“最好还是和现在一样吧。”花幽殊不再多说,到客厅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喝着茶。

喝完了,无良就再给花幽殊续一杯,直到倒完。

又煮了一锅,水放的也少了许多,这次用的不是爬山虎,而是武夷岩茶,先把锅里的水烧开,再放入岩茶,中火。

花幽殊走进了,神色有些尴尬,“那个,厕所在哪里?”

“去书店。”无良说着,将砂锅拿下来,往茶杯里倒上七分满。

等茶凉了许多,喝了一口,眉头微皱,煮过了。无关与无良的手艺,煮中药的砂锅煮茶,的确不好煮。

当即,无良便把这些茶水倒了,又找来茶壶和煮茶炉。

依旧是七分满,放到煮茶炉上面,烧的碎柴。

水沸腾了,无良放入茶叶,煮了一段时间,拿起茶壶,倒入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