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06做男神,我的魅力点满
面对这样的答案,裴正阳那些“绝情”的腹稿就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何菀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其实她今晚心里面应该是难过的吧。
能考上省重点高中的文科实验班,何菀绝对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只是她常常会用感性蒙蔽理智。
裴正阳伸手轻轻拂去她睫毛上的眼泪。
“怎么又哭了?把眼睛哭肿了,以后可怎么当校花呀?”
何菀的皮肤是吹弹可破的娇嫩类型,无声抽噎的时候,有一种清水芙蓉、人比花娇的感觉。
她乖乖地站在原地,接纳裴正阳的触碰,憋了憋嘴,努力想绽放出一个笑容。
裴正阳趁机勾起食指去刮她的脸蛋,很有韵律感地拉长语调:
“又哭又笑~小狗~尿尿~”
“扑哧。”
这一次何菀是真的笑出来了,纵使眼角还有点点泪痕。
“走了,我送你回家吧。”
见何菀已经被逗弄得恢复了心情,裴正阳准备发挥一下圆桌骑士精神,让今晚有一个圆满的收尾。
虽然拒绝了青梅,但朋友可以接着做的。
不过何菀似乎是会错了意,她无比自然地牵住裴正阳的手,把他的手指拢进手心。
没走两步,她直接身子一软,整个人挂在了裴正阳身上。
嗯?
一个大大的问号,从裴正阳心里升起来。
如果是朋友关系的话,那自己可以喊非礼了吧?
不过刚刚才把何菀哄好,现在还不怎么敢刺激她的神经。
正阳啊,这次就算了,下次可不能再这么心软了噢。
裴正阳皱着眉头想着。
何菀歪头靠在裴正阳的颈窝,看上去心情不错。
她的嘴角又恢复了上扬的弧度,心里最后的那一点点伤感,也随着眼角的湿痕一起在夜色里风干。
这样心照不宣地挪动了一会儿,直到耳边传来了裴正阳微微无奈的声音。
“菀菀,你这样像螃蟹一样走路不累吗?”
“不累呀。”
“可是我很累啊。”
“嗯……那我让你靠着好了。”
何菀上初中的时候学过几年芭蕾舞,身体机能极为柔韧,他拉着裴正阳的手一个挺身又一个转圈,两个人居然就变换了体位。
裴正阳的臂展长,搭在何菀的肩膀上顺游而下,很自然地就会触碰到一些部位。
裴正阳大惊失色:
“什么?啊这……这个行为很危险啊。”
“好家伙,请不要往下试探了,再这样下去我可真要喊非礼了。”
何菀安静了一会儿说:“可是阿正,我还没有开始试探呢。”
……
“……够了吧,我真想不这样,我还是个准大学生。”
“……怎么还强吻……唔……派出所可就在后面啊……”
“……小姐,你也不希望这种事情让你父亲知道吧?”
“知道就知道了,总之以后我是要嫁给你的。”
何菀舔了舔嘴唇,她的动作很霸道,声音却轻得像在耳边撩拨的发丝。
裴正阳绷不住笑了,挣脱里也有了几分投鼠忌器的味道:
“小姑娘不像是喝酒了呀,怎么开始说醉话了呢?”
何菀粉润的脸颊又微微泛红,扬起下巴偏向一边,但手还是固执地抓着裴正阳不肯松开。
裴正阳只好又换了种说法:“请多少矜持一些吧,旁边真的有人。”
“喔?”
何菀顺着裴正阳的目光看过去,看见马路边果然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正斜靠在一辆雷克萨斯上,手指夹着一根烟头吞云吐雾,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加上个头高大,看上去真是蛮有派头的。
一般来说,这类造型不是大哥就是领导,无论他是哪一种,出现在这条小破街上都有点和周边环境格格不入。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还有点像我们家裴校长?”
裴正阳爸爸的裴志明是博雅高中的正校长,作为学校学生以及儿童时期的邻居,何菀对裴爹很熟悉。
裴正阳随口开了一个玩笑后,也打量过去。
他凝神看了一会儿,惊奇地发现自己竟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亲爹,这可真是太孝了。
没办法,裴正阳印象里的爹,是两鬓长出了白头发,戴一个黑框老花镜,坐在沙发上看学习强国或者听新闻联播,吃饭时羡慕地谈起谁家又抱了孙子,几句话离不开催婚的一个爹。
很难和眼前这个年轻了将近二十岁,满脸意气风发的男人联系到一起。
倒是何菀突然支吾了起来:
“有没有可能……大概,好像,就是裴叔叔呢?”
“嗯?”
裴正阳本能地捕捉到了何菀语气里的一丝不对劲。
他低下头,发现何菀娇俏的小脸上流露出了类似于做了亏心事的神色,这样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委实不太正常。
“菀菀,你能告诉我,我不在的那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吗?”
在裴正阳的眼神拷问之下,何菀没做抵抗就什么都招了:
“我刚刚太害怕了”
“给我爸打电话没打通……”
“就给裴叔叔打了电话……”
三句话直接让裴正阳的心凉了一半,裴正阳记得亲爹在这个时候还没开始吃素、爬山、下象棋,性格十分火爆,那么他即将面临什么后果不言而喻。
裴正阳一言不发地转头就走,准备装作没看见爹,一孝到底。
裴爹并没有给裴正阳躲避的机会,他直接掐了烟头,伸手笑眯眯地跟何菀打招呼:
“菀菀过来,叔叔送你回家。”
何菀乖巧地笑了一下,双手别在背后说:
“不了叔叔,我在这等我爸爸下班回家。”
“阿正,今晚你要是平安到家的话,记得给我回消息哦。”
何菀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很没有骨气地溜走了。
裴正阳这个爸爸以行事雷厉风行著称,性子烈的很,别说是裴正阳,何菀见了他右眼皮都要跳几下的。
……
借着路灯微黄的光,裴正阳端详中年时代的亲爹,细看之下能看出他的衬衫并不服帖,向来注重仪表的他出现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接到电话之后,由于太担心自己的儿子,来不及收拾,随便套件衣服就开车出门了。
在行车的路程当中,他应该是分析了一下情况,估计问题不大。
所以抵达目的地之后,他没有急哄哄地闯进派出所,而是站在路边,等待儿子自己解决。
万一解决不了的话,爹不就在附近嘛!这样等待的时候,不怎么抽烟的他点燃了一支香烟。
裴正阳一通分析,一个熟悉的亲爹形象逐渐浮现。
不过,这样的场景看在裴爹眼里,就是另外一番意味了。
他直接不客气地打断:
“裴正阳啊,掩耳盗铃能掩一辈子吗?我就站在你面前,你装不认识我了?”
错了错了,这句话的下半句应该是——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前世经常参加饭局,插科打诨已经成了裴正阳的被动技能,他下意识地还嘴道:
“你瞧瞧你,把人家小姑娘都给吓跑了。”
“呵呵。”
裴爹立刻回以嗤笑:
“还不是你自己朝三暮四,玩弄感情?”
“啊?”
裴正阳钻进后座系着安全带,突然感觉一口天外飞锅扣下来,自己才重生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就又成了渣男了呢?
裴爹很是无语地叹了口气:
“在一号女嘉宾的表白仪式上把玫瑰花送给了二号女嘉宾,你告诉我,这种行为算不算是朝三暮四?玩弄人家的感情?”
裴正阳一时语塞。
他想说,其实如果两个都喜欢的话,应该不算是朝三暮四吧?不过这话听起来实在是有点不要脸了。
于是,他羞愧地低下头。
窗外霓虹街灯的红,亦不如他脸上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