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五:从卖鱼开始致富

走在高粱白酒厂里边,给陈澈的第一感觉就是死气沉沉的,没错,现在已经是95年了,改革开放的第十七个年头了。

这里还像是七八十年代的酒厂一样,灰蓝色的工装,雪白的劳保手套,这曾经是国营厂工人的骄傲。

改革前,无数人喊的口号永远都是:劳动人民最光荣,当时就算让他们进政府工作,他们都不愿,宁愿成为光荣的工人。

家家户户都以成为工人而感到光荣。

但是现在已经过时了,走到了95年,需要的现代化企业的制度和竞争思维。

但是从这家厂子身上,陈澈一点都看不到。

不过这和陈澈没有多大的关系,他只是来赚钱的。

来试一试这里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性。

如今的酒厂生意并不好做,同品类的竞争激烈,价格也相差不多,并不是一句口号一流就能打动人的。

但也正因如此,他才有机会和酒厂合作不是吗?

要是酒厂生意好的话,他的存在将毫无意义,还不如回去找陈杰搭伙卖鱼。

再不济的话,抓住日历的小尾巴,搞钱去印刷日历出来卖也能赚一次。

群说九五年什么厂子最忙最赚钱,应该是录音机和磁带厂了,随着港台明星和国内明星的崛起,音乐逐渐成为了站在年轻人的潮流。

九五年,大部分人的娱乐方式还不是很多,甚至还做不到家家户户都有黑白电视可以看。

在这个年代胆子大,敢闯敢拼的人,永远都会比只会在厂里安稳打工的人混的开。

迈步走进了办公楼里边,二楼最里边的办公室门上挂着厂长办公室的字样,是那种白底黑色的木头牌子。

陈澈脚步停顿了一下,听着办公室里边的人打电话,在说什么销量和贷款的问题。

陈澈等男人打完电话以后,才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进来。”

张建业打量着眼前的年轻男人,锃亮的黑色皮鞋,笔直的西裤,白色的衬衫配上一条深蓝色的领带,简单利落的碎发,腋下夹着一个黑色的手包。

这幅打扮要说稀奇把也不是太稀奇,白衬衫,黑西裤,皮鞋,很多人这样打扮。

但整体的装扮出现在一个看起来很年轻却很有气质的人身上就不常见,这种气质所没有一点阅历的人根本就无法展现出来。

好像人家天生就应该是这样的打扮一样。

“您好,是张厂长吧,我叫陈澈是从杭城来的。”

陈澈伸手和张建业握了握手。

“你好陈先生。”张建业打量着陈澈,伸手请陈澈坐下来。

同时纯熟的给陈澈倒了杯茶。

陈澈将手中的公文包放在一边,这才开始说正事:“您好张厂长,冒昧打扰,是这样的,我是阳狮广告策划部总监陈澈,这是我的名片。”

陈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小卡片递给张建业,同时继续说道:“我们阳狮集团是欧洲成立的国际化集团,今年的战略方向是国内广告策划的市场,不知道张厂长您有没有合作意向?”

相比较于弯弯绕绕,所放在前世,谈生意首先得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但以前的方法在这个年代不适用。

至少在这个场合不适用。

简单明了的阐明自己的来意,才是促使能否谈成合作的一个至关因素。

虽然他也有想法和张厂长攀谈上点关系的想法,但打听一圈后,也没打听到关于张厂长的家庭关系,甚至什么远亲也没找到。

但这都不重要。

困难总比办法多。

张厂长略微犹豫,笑道:“陈总监,我们能合作那些方面?换句话说,你能给我带来什么?”

张建业心里还有有些犹豫的,上半年业绩下滑,为了挽回市场份额,他甚至做出了改革。

比如研发新品。

降低价格。

改换包装。

甚至到处投放广告。

但每一件事的背后都需要投钱,现在厂里在持续亏欠,甚至已经到了动摇老本的地步了。

下半年所不能扭亏为盈,要么选择裁员,要么选择给其他厂子做代加工苟活,要么被收购后宣布倒闭。

为此,他甚至了解过国内外的广告公司。

而刚成立不久的阳狮,他也曾听闻过,不过对方是一家欧洲大资本公司,和他们不搭边。

对于这个年轻人是否是阳狮的总监,他不在意,在意的是他能否有能力,还是他只是单纯过来骗一笔钱的。

“贵酒厂的酒很不错,我来之前买过几个款式的酒,夏海的高粱白酒厂生产的酒好喝,绵柔不上头,我母亲也是夏海市的人,每次回杭城都喜欢带上几瓶,她就是想念家乡厂子里生产的这杯酒,可惜杭城没有卖的。”

“我也算是半个夏海市的人了,这次出差过来,我爸还叮嘱过我,到时候带点高粱酒回去,他馋很久了。”

陈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后背靠在椅子上,显得随意了许多。

这种轻松的聊天方式张建业也很喜欢,很多东西压在他的心头很久了,难的今天放松。

“是啊,酒是好酒,可惜了……就是……”

张建业欲言又止。

陈澈知道他想说什么。

但他不会说着张建业的话题聊下去,被带节奏是谈合作的大忌。

想要将合作谈成,只能让对方陷入到他的节奏里面。

陈澈开始诉说着关于高粱酒厂的起源和过往,讲得头头是道。

张建业听了都不由得感到一丝骄傲,他觉得陈澈每一句话都说在了点子上,若是不了解他们厂子的人是说不了这么详细的。

刘建业是第一批见证这就酒厂从草建到鼎盛的人。

陈澈的话说到了他的心坎子上了。

他不由得高看了陈澈一眼。

看着侃侃而谈,气质斐然的陈澈,张建业有种想要将陈澈留在酒厂任职的想法。

这种年轻人一看就不是什么不学无术的人,一个有学识有文化的人,怎么可能是骗子呢?

不可能是骗子!

他的警惕心放松了不少。

不过,他愈发的好奇,陈澈到底想跟他谈什么合作?

虽然两人聊了半天的时间了,陈澈好像和他除了攀谈关系以外,就只有一张印着他信息的卡片了。

心痒痒。

张建业叫陈澈喝茶的间隙,他忍不住问道:“小陈啊,你有没有兴趣来厂里任个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