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四合院

想通了刘洪贵就很开心,

难怪这官场如此繁忙,有的人觉得一直在忙公务,那倒也不是。

就算偶得半日空闲,也要盯着四面八方的讯息。就如某些宾馆被抓时,电视上还在放晚七联播。

有部剧就很形象,一位县办的文秘,每日回家,晚间八点的县政务频道雷打不动,从不错过。

老婆抱怨道,

“你每天看这些有什么用,能看出什么来?这不就是你们某某领导嘛,你天天碰面还看不腻,还要回家看。”

他压了压眼镜说道,

“谁出现了不重要,谁没出现,才重要。”

常人眼里只会觉得,这是喜欢八卦,或是官迷。

殊不知,与人斗与天斗,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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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院巷口,

“你小子可别唬我。”

“当然了,我亲口听见刘婶对这老头说的。”

“要是真的,到时候给你五块。”

“说好了先给我的,怎么反悔?”

“嗯?我现在火气很大,你要先替他试试?”

“行…那你可要说话算话。”

“呵,你放宽心吧,我可有不少钱在他那。”

犹豫,又恐挨打的男子,说完急冲冲的跑回了院子。

“哎哟,解放你能不能别在院里疯跑啊。这要是撞到了孕妇怎么办?”

于丽揉着刚被撞到的位置,对小叔子的行为很不满。

“嫂子,等你有了再说吧。”

阎解放回了句就进了屋,把于丽留在原地闹了个大红脸。

于丽又羞又恼,小叔子这般说话,根本就是不尊重自己。

刚想进屋说他两句,却发现婆婆在门口冷冷的盯着她。

于丽没再继续,扭头回了倒座房。

……

“妈,我来做饭。别让田老等急了。”

“你做,我还乐个清闲。”

刘妈美滋滋的拿着山货在那往柜子里塞。这是刘洪贵回来的时候,掏了大概十斤左右准备放家里吃。

其余的依旧留在空间,一下放出来也不行,只会吓着刘爸刘妈。

桶里的鱼已经怏怏的了,一天换两次水都不行。这就是缺氧问题,也不影响,就这两天给吃掉,难道还要养着嘛。

刘洪贵一把掏了出来,手上尽力抓牢实。可这鱼也就轻摆了两下尾,初时的活力不复存在。

“是要尽快吃,不然死了不好吃。”

刘老根跟大爷似得,在旁边说道,烟杆子回家从不离手。

在刘洪贵记忆里,这便宜老爹在家基本不干活,主要李秋菊把刘老根伺候的很好。以前还不怎么跟自己搭话,刘洪贵跟李秋菊的交流更多。

“是,两条都做了,这鱼一条不够吃。”刘洪贵附和着。

从打晕去磷、破肚,到去肠清洗,这手法非常生,刘洪贵有些手忙脚乱,也不叫人帮忙。

刘老根就在旁边慢慢看着,也不插手,越看越对儿子满意。

第二条就快多了,熟能生巧,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细致活。去鱼刺那是大厨干的,自家吃只需要干净健康、烹饪个好味道就行。

鱼腥味压住很简单,多上葱叶,适量大蒜,料酒即可。

这点土鱼腥这年头大部分人能接受,在去腥方面很多情况都是省功夫。其实跟环境原因有很大关系。

就像农村里,压制鱼腥不是很简单吗?抓一把葱,大蒜,多搞一点程序去腥,还不是习惯了,觉得腥味不重。但小孩子吃了就不想吃,因为他们的嗅觉、味觉更灵敏。

这次没用上次的配比,只放了些八角提味。八角不能放多了,多了就是齁味,它作用不是去腥,很多地方科普乱说,是增醇,原来味就香的加了它能变浓郁,是这个作用。

晚上刘洪贵直接都做成酸菜鱼,酸菜是刘妈去切的,辣椒放了一点点。花椒一粒未放,刘洪贵讨厌吃东西吃到花椒,有机会可以整个纱布包着试一下。

全部菜弄好了,刘洪贵这才回门口准备清理杀鱼折菜的现场,正看到刘爸正在收尾。

省事了,刘洪贵拿着倒好的一碗出门。

刘爸刘妈在后面做着小动作,这日子是越过越好咯!

“来,这边。咱们好好聊聊。”

措不及防,刘洪贵在过巷口的位置,被拉了口子死角。

手上的鱼汤跟鱼肉洒出了大半,这碗被抓的很稳才没掉落。

细瞧,手上被烫的有些发红沾着汤水酸菜,这可是刚出锅没多久的鱼汤。

回神定睛一看,傻柱。

刘洪贵有些恼了,把碗放到了一边的地上。

傻柱拉进来后也不开口,脸上戏谑的看着刘洪贵的狼狈。

来,就等你生气呢,等你生气你也不敢动手。

只能跟我讲道理,讲道理我还得再踹你一次。

事后就是不承认,你奈我何。

刘洪贵嘴唇艰难的张了张,没发出声。

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都不说话。

傻柱一开始还是戏谑的表情,这等久了也烦啊。

一看,对面刘洪贵脸上笑了起来。

傻柱表情就不好了,脸上阴恻恻的开口道。

“在院里你不是很狂吗?”

话未说完,刘洪贵带笑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去,冲了上来。

速度与往日截然不同,灵活的身子,一把齁住傻柱领子,拳头就是往额头上砸。

傻柱的脖子前的领子被抓住,努力想要挣开,却怎么也挣扎不掉。

头被拳头砸着,速度又快,力道又沉。

傻柱还努力打刘洪贵的肚子,发现丝毫没有作用,脚想动一下都要被直接撂倒。

为了稳住身子,傻柱就站好了努力挣脱。

一个不要命似得,死抓脖领,拳头像流星般一下一下又一下,没有技巧,全是蛮力。

另一个完全挣脱不开,被砸到从痛到晕,头骨盖都不像自己的了,直直的瘫坐下去。

傻柱额头鲜血直流,刘洪贵的拳峰也似碎了,血迹斑斑。

刘洪贵松开领子一把掐着傻柱的脖子顶在墙上,另一只手拍了拍傻柱的脸。

有着力度但不重,侮辱性为主。

“爷们,刚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来,说吧。”

傻柱被打的头破血流,身上力气在挣脱时早已耗尽,他想不到刘洪贵力气居然这么大。

以前看刘洪贵像看小鸡仔一样的他,眼里带着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