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公英说

“他死了!”

陆山河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脸色异常阴沉,不再是悠哉的模样,他触动特别大!

夏笙也听到了几个天大的秘密,捐书的学长陆山河,死于车祸的乔安恙。

秋卿,陆山河和乔安恙,八九年前还在这个学校上学。

三个人从五六岁相识,高一的时候陆山河向乔安恙表白成功,两个人恋情一直维持着。

高二学期末,秋卿转学加搬家,从那以后断了联系,直到前几天遇见。

夏笙对比了时间,与记忆中铃铛的主人搬走时间相差了好几个月。

可能一开始的猜想就是错的,那段记忆被尘封,所追寻的只是虚无缥缈,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毫无意义。

把这首诗贴在钢琴侧面的,是陆山河的大哥。

他哥哥叫做陆阳春。

据说那架钢琴,是他哥哥女朋友为学校赢回来的。当天晚上陆阳春潜入音乐教室,贴上一首诗和一句话,留的话又被他给撕了。

这就是

十七年前,殉情的一对男女学生。

夏笙问过陆山河,是传闻中因为学校强制插手导致殉情的吗?

他答到,不是。那个女孩不知道因为什么死了,他的哥哥陆阳春,跟着离开了!

十七年前,陆山河九岁,父母是军人,从小到大见过的面屈指可数,一直是大他八岁的哥哥相依为命。

在陆山河最快乐的时光,是和安恙秋卿一起玩耍的童年,哪怕一直被乔安恙欺负,也是他想回到的过去!

【“哥,听说过几天有摩托车比赛!”

陆山河拿着一张海报,绕着陆阳春转来转去。兴奋的表情越说越激动。

“我不会再飙车了!”

“为什么?”

“有些东西,真的很重要!”

他笑了笑,把海报放在桌子上垫着竹筐。

“给你包饺子吃!”

“真的?我不要韭菜馅的!”

“哈哈哈哈~”

他一直盯着哥哥的脖子看,陆阳春一边包馅一边哼着歌谣,脖子上有一条轻轻的疤痕,是去年赛车时划伤的。

爸爸妈妈还专门请假回来看望,为此数落了半天,说如果不是偏了一点,恐怕就出事故了!

本来因为妈妈的话有些感动,可是爸爸开口说留了疤痕弄得进不了部队,气得马上回了军区,气氛一下变冷淡了。

“真是的,好不容易请一天假,搞成这个鬼样子!”妈妈给哥哥洗了一个苹果递给他,非常爱惜的说话哄着。

“我晚上也要走了,连夜坐车回去”妈妈搓着陆山河的小手,强忍着眼泪。

病房里没有重逢时的喜悦,这算是为数不多的一家四口相处,短暂而且让人失望。

“妈妈走了,记得听哥哥的话!”妈妈抱着两个儿子,对着陆山河嘱咐到。

“你也不要怪你爸爸,他责任心重,一心想着报效国家!”她把头转向陆阳春,耐心的安慰着大儿子“他也是想让你对国家做出贡献,操劳了大半辈子,还是总觉得不满足,想着由你承载他的意志!”

军队的车来得很快,走得也匆忙。

陆山河懵懵懂懂的看着车子开走,哥哥也跟着办理了出院手续。

一切都像做了场梦,除了手上的余温,和客厅里一大袋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