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拂尘

刘多福一杯又一杯的喝着茶水,张心道盘腿静坐在椅子上,小兰低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又看了会儿《淑女好逑》,期间还是是时不时的偷看张心道。

时间就这么一点点过去。

原本通亮的屋子慢慢的暗了下来。

“小兰。”

里屋传来一道慵懒虚弱的声音。

“小兰。”

“哎!小姐,我在这呢。”

小兰放下手上的话本,起身快速走进屋内。

过了一会儿,小兰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倒了一杯水,然后对刘多福说道:“公子,小姐请您和这位道长进去。”

张心道随着他们二人走进屋里。只见里屋有一张小小的圆桌,隔着圆桌三两步的距离是一张大床。此刻床上两侧的帷幔向两边拉开。一个身着蓝色花布衣的俏丽女子正病怏怏的靠在一侧的枕头上。

这女子便是刘多福心心念念的付瑾萱。付瑾萱看见刘多福,略带歉意说道:“怒奴家刚才不知两位公子驾到,不然不会如此贪睡,还请两位公子原谅。”

说完,付瑾萱冲刘多福和张心道在床上颇为不便的行了一个礼。

刘多福紧忙上前几步,坐到床沿上。他向付瑾萱介绍到:“这是张道长,我专门请他来看看你的病。”

“你与他说一说你的病情吧。”

一旁的小兰熟练的从外屋拿进来一个凳子,请张心道坐在付瑾萱的床边。

张心道坐在付瑾萱的床边。

“还请瑾萱姑娘将手伸出来,然后说一说病情吧。”

张心道笑着对付瑾萱说道。

付瑾萱将手递给张心道。然后柔柔弱弱的讲到:“奴家从两周前突然开始发病,先是饭后即呕,没过几天觉也睡不踏实,每天夜里刚过子时便醒。而后怎么睡也睡不着。”

“到现在,下午有时候要吐一滩涎水。”

“离游园会开启的日子越来越近。请道长您帮帮我。”

张心道将手搭在付瑾萱的手腕上,片刻之后,他皱了皱眉,将一丝真气缓缓注入到付瑾萱的脉博中。

又过了一会儿,张心道瞟了一眼刘多福。

刘多福被他看的有些不明所以。

“怎么样?”

刘多福率先问道。

张心道将手将手指从付瑾萱的手腕上拿下。他微笑着说道:“没有什么大问题,是瑾萱姑娘体内寒气过胜,导致一条经络有所郁结。”

“我会为瑾萱小姐做一番疏通,然后开一副药,一周即可痊愈。”

“请姑娘将手给我,然后闭眼放松,心里最好什么都不要想。”

付瑾萱将手放在了张心道的手上。

张心道将真气一缕缕的注入到付瑾萱的体内。

付瑾萱只觉得手臂联通着身体发热,接着一阵困倦袭来,她挺了片刻,实在抵挡不住,竟沉沉睡了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张心道才讲手松开,他一抹脑袋上的汗珠,又给付瑾萱把了把脉,朝刘多福点了点头。

刘多福将付瑾萱的上身放下,又替她盖好被子,二人才带着小兰走出里屋。

“小兰,纸笔。”

刘多福对小兰说道。

小兰从里屋的书桌上拿来一副纸笔,又研了点墨水。放在了圆桌上。

张心道写了下药方,对小兰嘱咐道:“每副药早上起来就要弄好,用正常的药壶就行。”

“一副药吃一天,分两碗,让你家小姐早晚饭前各喝一碗。”

“好的,道长。”

……

两人上了马车,此刻天边还挂着落下去得太阳,气温慢慢转凉。刘多福坐在车上,叫车夫向桃花观驶去。

“幸好叫了你,要不然凭那些庸医,瑾萱的病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刘多福裹了裹衣衫,对张心道说道。

张心道没有回他的话。

其实据他猜测,之前来的那些大夫中,未必没有看出这种病的人。只不过那些人修为不够,或者对方不愿意给付瑾萱医治罢了。

像这种给人用自己的真气疏通经络的事,对施展者要求极高,还要承担因果,掉一部分修为。张心道的真气量够,但他没有神识,所以只能靠感应一丝一丝的用自己真气打通被郁堵的经络,这极为耗损心神。

张心道皱眉道。

刘多福这时才沉沉的说了话,在这车厢里,他的话异常的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