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梭在崩坏位面强势攻略

未央街北路瓦窑街巷子口。

戴着顶黑色棒球帽加副墨镜的池曦一路直走,来到了以淡雅舒静的浅绿色为主要装饰物的臻微茶馆。

店内如它的名字一般清幽雅致,沁人心脾。

这是池曦第三次来了,想着碰运气看能不能遇见许劲鲁,但是三次落空,到让她把茶馆里的格局摸的清楚。

这间馆内的布局呈圆形从里到外层层叠进,最里是一古香古色的说书台,中间依次摆着用白中透绿的瓷盆盛放的各种品种的茶花,五彩缤纷色彩斑斓,最外是一圈开放休闲区,一个接一个的古韵隔间,茶水吃食逗乐玩意无所缺乏。

馆共三层楼,第二层与第一层别无二致,第三层则是独立包间体。

房顶是透明可视物的,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或电闪雷鸣狂风雨交加,在馆内的人都看得清楚,权当做看了场天然风景。

当然,这里的收费标准实属太高,每次池曦过来都只点了份对她还算便宜的茶喝,吃食啥的是万万瞧不得的。

不过池曦很喜欢这里的气氛,服务人员态度和善,尽职尽责,没有规缚,信任荣誉最佳,你可以随意闲逛。

当然最重要的是没有摄像头,因为池曦的目标就是第三层。

她去了几次,发现只有一个搁旧物空荒许久的房间,里面有个通风口,连接着这层的房间。

池曦已经悄悄实验了两次,虽然费力费劲,但不失为一个绝佳的猥琐法子。

闻着茶香思索的池曦抬头环顾了圈周围闲情的人们,又看向门口出现的两个人。

我去!在他们视线即将扫射向她时,池曦瞬间低头盖帽。

终于等到了!她沉下眸,见他们走到了柜台,压低帽檐,佯装自然的起身朝那儿走去,卡准时机,101包厢顺利入耳。

她不疾不徐的背对他们走到自助茶桌边拿了杯白开水,看那绘声绘色描述情节的说书人。

待水喝完,池曦这才动身朝着目的地前进。

她抬了抬帽檐,露出张笑容可掬的面庞,自然而然的上楼。

绕了大半圈,终于进入了这个储物间。

池曦照例搬过破烂的木桌,爬了上去,踮着脚伸手狠拽着通风口处的固定卡扣。

每次开都免不了浪费力气,搞得双手通红。

“宿主,你干嘛呢?”

尔尔突兀的声音吓得池曦身子一抖,卸了力道的垂下发痛的手。

“开它啊。”

“为什么?”

“因为我要偷听别人讲话。”

“那宿主你怎么不找我?我可以让你直接隐身的。”

“我去!真的!”池曦登时大为震惊,随后又开心的问它,“真的假的。”

尔尔笑了几声,“你看这不就进来了吗,可以正大光明的偷听了。”

池曦已身处包厢内,眼前景象的过渡迅速的好像她原本就在包厢里面似的。

“好厉害。”池曦由衷赞叹了句,便立刻看向正前方冷眼争执的两人。

许劲鲁怒容满面,隐约有股快要爆炸的感觉。

“安敏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没有!别把你当成个厉害人物!你现在也不过是个披着富太太毛皮招摇逛市的杀人犯而已!人你都不配当!”

“那你就配?”安敏冷酷勾唇,嗤笑道,“你要跟我不是一类人,现在做我面前的就不是你,始作俑者。”

“安敏!”许劲鲁沉声厉语,“我约你出来不是为了争吵!”

“是谁先吵的。”

“……”许劲鲁一时无言,烦躁极了的说,“你想个办法!”

安敏疲惫不堪的揉着眉心,“杀了吧。”

池曦身子一震,难以置信母亲如今的模样与心狠手辣。

许劲鲁惊大眸子,“疯了吧你!”

“那你说个办法。”安敏冷眼瞧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哼了声,“不杀他你能堵住他的嘴不报警吗,死的那人是他亲妈!不是路人甲!”

是哥!池曦用力攥着拳头,浑身难受的打颤,眼眶在刹那间湿润,她出身的望着陌生至极的母亲只觉痛彻心扉。

许劲鲁低着头不言不语。

“怎么?不忍心了?”安敏不喜道,“一根绳上的蚂蚱就要一起蹦哒,不然谁也无法独善其身。”

“果然最毒妇人心。”许劲鲁嘲讽出口。

“那也是被人逼的,谁愿意摊上罪。”

听了这话,许劲鲁一愣。

曾经年少的他们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多好。

许劲鲁还记得他俩同学那会儿,安敏帮他出谋划策追董宝梨,只是后来世事无常,谁也料不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会毁掉她的一生,以及他的一生……

“好了,不要磨磨蹭蹭,叶日阳近期不是和你准备合作借此调查你吗,摆在眼前的大好机会别错过,他想查你,你就顺势答应下来,方便干事。”

“你说的好听,有本事你来干啊。”

“那也不是不可以,你给我提供人。”

许劲鲁一时哑口无言,“真是疯了!你想过最后该怎么办吗?”

“坐牢枪毙呗。”

确实疯了,池曦白了的脸上不知觉间挂了泪痕,失了魂魄般怔愣。

“……你说的真轻巧。”许劲鲁赞叹她的无所畏惧,但他不同,他怕。

安敏能瞧出他的想法,“你帮我吧,最后的罪算我的,本来不都是我主导的吗。”

安敏这话什么意思,许劲鲁一清二楚,他也知道安敏是个说一不二的诚信人,但……

“我还需要想想。”他依然谨慎非常。

“宿主,你没事吧。”

尔尔见她一副快要晕厥的模样立马擅自做主带她移出了包厢。

“没事。”池曦红着眼发怔,行尸走肉一般的离开了茶馆。

母亲的狠她从未想过,亲耳听到母亲要杀人,这冲击过于巨大,令她无法承受。

董宝梨为什么死似乎已成了真相。

她吞声忍泪,控制着自己身心情感一步一步往前挪步。

远远的,许孜琛便瞅见了泪流满面却不自知的池曦。

那一刻,他的心骤然发疼,脚步自然而然的向着那个瘦削的身影奔去。

他来到了她的身后,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她不知道。

许孜琛出神望着她的头顶,大手摸进裤袋里掏出了纸巾,伸臂按在了她的眼上。

池曦瞬间僵硬了身子,那好闻的橙子香味侵入口鼻,逐渐令她松弛了戒备的心理,疲惫的倚靠在了他宽阔温暖的胸膛上。

她突然显露出来的信赖让许孜琛微微惊讶,呆呆的替她擦了擦眼眶周围,攥紧了湿润的纸团将手臂环住了她的肩。

“你…怎么哭的这么伤心?”许孜琛别扭的询问,心中尽是不安忐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我帮你打他。”

他说的很不自然,总害怕让池曦更加的伤心。

“我没事。”

池曦这般回答,声线颤抖的有气无力。

“还说没事。”许孜琛嘟囔着埋怨,眼眶忽然有些酸涩,“说实话不好吗,有事就说有事,我不会过多干涉你的,我只是……”

他一下子顿住,后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想安慰一下你……”

池曦带着哭腔的噗嗤一声,“你好可爱啊。”

许孜琛哼了声,“看你哭的这么伤心,我暂时不跟你计较。”

“你…好好歇歇,”他轻言细语,柔了声音,“我就在你身后,当你的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