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什么
“死了?”
“不清楚,只是这册子上写的,二位应该都看过了。”琉月将册子全部看完,里面算是白清的日志吧,如何和大皇子相识,并帮助他重建红鸾阁,还有脸上的红痕确实是如琉月猜测的一样,是为了试药而中毒,至于为什么帮大皇子,册子上没写,大皇子,密室里的会不会是大皇子。
“其实,白清公主是陛下的孩子,只不过不是先后的孩子,是当初陛下还是太子时一位侧妃所生,陛下登基后,见先后无子女,便将白清留给了先后,先后为其赐名,更是疼爱有加。”
“那那位侧妃呢?”
“当然是死了,不然孩子会留给我母亲。”生母还活着,怎么将孩子留在身边。苏钰见琉月开口解释,闭了嘴。
“只是,后来先后怀孕,对白清的疼爱便也渐渐少了许多,白清自此也渐渐变得越来越不爱说话,只是和大皇子较为亲近些,这也可能是她帮助大皇子的原因,不过这秘闻却是另外一件事。”四皇子顿了顿,喝了口茶继续道:“白清出宫修行,并不是为了先后祈福,而是为了躲避太子。太子不仁,趁一次酒醉,强行侮辱了白清,那日元和知道后,强行给白清灌了两大壶的红花,白清身子受损,只能出宫。”琉月没想到太子竟然能如此,琉月蹙着眉,眼神冷淡。苏钰也是没想到,太子再混账,也不能如此啊。
“这些,你怎么知道?”竟然是秘闻,四皇子又怎么会知道。
“我亲眼看见的,”四皇子刘赟低着头,话说的很轻,那日的他亲眼看着白清被灌下红花,白清看向太子的眼里全是恨意。
“所以,为掩人耳目,太子杀了白清宫中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白清就算到了普济寺也还是有太子的人在监视她,所以白清起了杀心。”琉月接着四皇子后面说,从册子中可以看出,白清愿意和大皇子联手是为了报复太子元和,只是那日房中的画似乎还透露出了些什么。
“不错,白清在普济寺隐藏多年,暗中召集当年红鸾阁的后人,一步一步将红鸾阁再次建起,利用红鸾阁的秘术对太子下毒,并将其杀害,那日元和也是如此。”苏钰说完,心中愧疚,若不是自己那日受伤,也许元和可以躲过一劫。
“一报还一报罢了。”不是吗,琉月的眼神冰冷,让人看不透。太子与元和所作所为皆是因果,又有什么好可怜的。
“也许吧,只是太子之事还没有着落,这未免会让人有些焦虑。”
“殿下多想了,普济寺出了这样的事,最好的替罪羊都已经准备好了,太子的事就轮不到我们操心了。殿下只管管好自己就可以,其余的,自然会有人去做。”琉月刚一说完,宋将就进来了。
“苏将军,四皇子,阁主。”宋将拜礼,接着说:“普济寺没了,太子之事了解了。”苏钰和四皇子一脸震惊,琉月眼皮也不曾抬一下,只简单嗯了一声,宋将告退。
“这、、、、、、”
“看来有人抢先我们一步,只怕陛下不会好过,这秘闻也不再是什么秘闻了。”苏钰听到这个消息,心下明白了,白清和太子的冤孽终归是要暴露在天下人的面前,若是自己和琉月没有查到那,也许这个秘密只会是一个秘闻而不是作为一个血淋淋的真相公诸于世,这对于皇家来说,便是在触犯天子威严。
一时间,大街小巷均在流传着太子被害的事实真相,陛下震怒,撤去太子和元和的玉牒,皇后与朱氏贬为庶人,流放至南疆,流放路上,皇后与朱丞相服毒自尽,元和同样在宫中自刎而亡。此乃皇家丑闻,无论是谁查出,都只是在揭皇家丑事罢了。所以大皇子还是大皇子,三皇子还是三皇子,只是四皇子却是有些不同,被陛下召见的次数越来越多。想来也还是挺可怜的,除去已故的太子,几位皇子都还没有封号,朝中最近因太子的事倒是安静了不少,只怕是,表面平静,内里仍是波涛汹涌。
四皇子与陛下待得时间越来越久,召见琉月的次数自然也就越来越少,琉月自从从宫中的清雅阁搬到这宫外的公主府,倒是清净了许多。在宫里,免不了要和皇贵妃和高贵妃她们周旋,这样出来之后倒是清净了不少,只是在宫外,苏钰却又是来的比谁都勤,这让琉月也是无可奈何。
一道霹雳在晴天炸开,琉月抬头看着天,雨倾泻,来的可真是急啊,雨大风大,琉月站在廊阁边上,风铃摇晃地厉害,琉月伸手去接雨,风胡乱的吹起琉月的衣袍,远远望去,有些寂寥。
青叶正要去送披风,被苏钰拦下,苏钰从青叶手中拿过披风,轻手轻脚走到琉月身后,将披风小心翼翼地给琉月披上,琉月以为后面的人是青叶,开口道:“青叶,你说我的选择是对的吗?从长清山下来,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呢?为什么呢?我不是最讨厌皇家的吗?我不是最不喜欢争斗吗?怎么会选择参与皇家争斗,怎么会呢?我的选择到底对对不对,青叶你说,我违背师父的意愿,到底是对还是错?”琉月将手垂下,眼里是一片寂寥,琉月见青叶没有说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青叶,我想见师父了,白清那日的说的话,我总觉得不是陛下骗了我,就是师父骗了我,我想完完整整的知道当年的事,这些日子,我想一个人静静。”琉月的声音很轻,身后的苏钰将琉月轻轻环抱住,琉月觉得奇怪,“青叶?”琉月侧头看到苏钰一怔,苏钰看着琉月,忍不住说了。
“琉月,无论你是什么选择,你都只是在遵循着自己内心,琉月我知道你只是疑惑一些事,我相信你的选择是对的。”苏钰说着,将琉月抱的更紧了些。苏钰说的深情更是认真,琉月本想挣脱掉,最后也只是由着苏钰去了。
雨渐渐小了,风也停止了,檐上滴答滴答地落着。
“苏钰,我想回去了。”琉月说着这一句,同样是轻的几乎不可闻。
“好。”苏钰将头搁在琉月的肩上,只说了这一句。
廊阁内只有风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