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之女医神
上书房内,景洪帝正和几个内大臣在商议明年科举事宜。福顺大总管进来在皇帝耳边讲了句话,本来神色镇定的景洪帝,忽然站了起来,甚至打翻了面前的茶杯,说了声:“再议”就匆匆的离开了。
原来福顺收到消息,神医山庄的住宅收到了林歆越的拜帖,客气的询问是否可以来参观,种殖的药株。景洪帝心情激荡,换上便装连忙出宫,径直往神剑山庄赶去。一坐上马车,就命令轻功最好的暗一,先回去通知管家回复拜帖,就说随时有空,扫榻相迎。
福顺,觉得他家陛下好紧张,双手紧紧握着扇子,不喝水不说话,仿佛要去打一场要命的仗。终于说话了,却是在问福顺,晚上有没有准备林歆越喜欢吃的,烤鹿脯,鸡丝酸汤凉面。福顺,知道表现的时候到了,忙说有,他早就把几位御厨悄悄的安排在那边,把林小娘子爱吃的菜打好招呼。鹿脯,刚到的洞庭湖螃蟹,盐滩羊,还有新鲜的几个洞子货,菜可都是准备的足足的。景洪帝,一听就放松了。福顺又接着说:“对了,还有昨天快马送来的山东樱桃。也从宫里带了箱20年的梨花白,有梨花的清香,但也容易上头。我把二进院子东厢房已经收拾好了,里面都是林小娘子,惯用的东西。衣服也按金满楼的四季锦装备好了。”
福顺,正想往下邀功,景洪帝目无表情地说了两个字:“啰嗦”
福顺:我这把老东西都是为了谁,为了谁?景洪帝登基后从来不留宿后宫。虽然福顺也知道可能是为了宫廷旧事。但自从有了林小娘子,他似乎又看到了,白白胖胖小主子的希望。那可真招人稀罕。他们这种无根之人,主人的孩子就等于是自己的孩子。
福顺擦了一把并不存在的眼泪。正在黯然伤心中,请听到景洪帝:“好啦!今天晚上喝酒。”福顺高兴的哎了一声。又开始浮想联翩,是时候收干儿子了,不然以后怎么照顾得过来。朝阳宫离乾清宫不远,新修整了不久,以后住在那里,也好我们照顾小主子。哎呀,真好!
马车到宅子的时候,福顺已经盘算到要从哪里找稳妥的奶娘。景洪帝看他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踢了他一脚,越过他自己下车了。福顺是他从小陪到大的伴伴,其他人早就处置了。
一走进花厅,就吩咐福顺:“去泡一壶花茶过来,要淡一点,她不喜欢太浓的。”
福顺应声,退了下去。
景洪帝坐了一会儿,命人送了本书来看着。端起茶喝了一口,目光略过窗棂前的日影,忽然顿住了。
“福顺。”他道:“阿越还没来吗?”
“还没有呢,兴许被医院的事情给绊住了,会来得晚一些吧!”
景洪帝皱眉,勉强接受了这个答案。
“再换一壶热的茶过来,把山东送来的樱桃用冰镇着备着。”
福顺:“是。”
日影一寸一寸的离开窗棂,午膳时间已经过了。
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茶都有点凉了。
景洪帝:“暗一”
黑衣人跪在景洪帝的前面,景洪帝挥挥手,黑人就不见了。
景洪帝起来,透过半开的窗子,看见园中的景色。只觉索然无味。
回到书房,只有书写,才可以让他静下心来。
福顺侯书房门口,低眉顺眼。今早在马车里他还在万分憧憬,现在却如置身与无边黑暗。
如此等了半个时辰,暗一回来了。他把一张纸条递给了福顺,就无影无踪了。
福顺心中尚有疑问,暗一也是老熟人了,怎么不亲自交给皇帝?拆开纸条一看,身体忽然僵直了,就连脚趾头都不会动了。
信上就一句话,一年轻男子上午来寻林歆越,此刻二人在珍宝大酒楼用膳。
福顺如坠冰窟,忽然明白暗一为什么跑得那么快了。
林小娘子,你要知道,这可是皇帝啊!你晾着皇帝与别的男人去吃饭,你是有几条命?
皇帝从上书房赶到这里,你却没心没肺的和别人走了。也不知道皇帝会如何震怒。
天气还不算是热,福顺却出了一脑门儿汗,冒了就擦,擦了再冒,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听内里有人唤自己,心中一凛,赶忙将纸收起,进了书房。
“陛下。”他垂首应道。
“朕听见你同别人说话,”顾景阳抬眼道:“是阿越来了吗?”
福顺又开始冒冷汗:“回陛下,不是。”
景洪帝写字停顿了一下,“阿越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福顺头上一颗汗掉了下了:“也不知道…这个这个,算不算是。
福顺屏住呼吸,将怀中信纸取出,双手呈上。
他没敢抬头,只听到啪的一声,一只杯子被摔碎。
空气似乎凝滞了,没有人敢抬头,更没有人敢说话。
那纸上不过短短十几个字,一目了然,然而景洪帝却看了很久,仿佛那是一封重要的奏折,值得琢磨上几个时辰一般。
他想起上次她在耳边说的话,只觉得身体僵硬,以后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人。只要一想起,她明媚的笑脸,也向其他的男人绽放,他的心就像被人紧紧的用力抓住了一般。
“都给我出去!”
福顺赶紧退出去,顺便把门关了。告诫其他的人要想保住小命,无召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