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凉破系统误我暴富
听着要上场的人是负有盛名的名旦楚白洛,凌蕴想起了他的传闻。
出名的不仅他唱得好,同时扬名的还有他的美貌,据说曾有几家豪门阔少为了他争风吃酷。
在一年前他是不在新离的,而是在别的地方。来到这也是寻了清净,这新离的靠山据说只爱他的嗓子,所以也就护着了。
那几家的豪门阔少估摸着不敌新离的大佬,抑或者有别的考量,这一年来没有再来骚扰楚白洛。
不知不觉中两场戏过去了,台上演员刚下场,台下众人就接着换台布的空隙讨论着。
“出来了!楚青衣戏来了!”
“今个唱的白蛇传金山寺这段。”
“来了来了。”
凌蕴凝眸看去,只见那楚白洛妆容相教其他演员淡,一身白色素衣,看得出来他本身底子比较好使得这扮相也颇为动人。
只听他咿咿呀呀唱词,声嗓优美动人。无疑有一副天生加后天勤苦训练的天仙嗓子,唱词流畅,情感转变自然。
渐渐地,凌蕴放松了眼帘,闭眼听着也是另一种享受。
一曲落幕,凌蕴睁开了眼看向那抹白色即将离开的身影,伴随着楼下众人对楚白洛的吹捧。
“嘭——”枪声突兀响起。
梨园大门风风火火闯入一帮身着军绿军服的兵开路,路中间有两名样貌良好的男子进来,落后几步应是副官之类的职务。
他声音不大不小说:
“我家大帅想领教一下这新离楚青衣的戏,还请楚青衣稍作休息再次登台。”
好生霸道!
新离谁人不知楚青衣周一周五这两天才唱戏,其余时间都在练戏教徒,这个规矩大家一直心照不宣没有打破。
前三天,楚青衣也不知被什么事情耽搁了,今日才来,明日还有一场他的戏呢。
能连续听两天,他们都觉得是莫大的惊喜。
“你们是谁啊,好生无礼,城内不准随意开枪,你们打哪来的,懂不懂规矩?”在新离有一定地位的中年男人忍不住开口。
那位副官看了他一眼,勾出一抹冷笑,冷不丁往他左腿打了一枪。
“规矩?之后我们沙鹰部队就是新离的新规矩!”
众人一看,他们居然那么横。
一时之间也不敢打出头鸟了。
“不想死的,就赶紧滚犊子。”
楼下的众人纷纷如鸟兽散。
霍珺晓面色不虞,这些人实在是太嚣张了,他们霍家还没有死绝呢,就敢闯进他们的地盘。
“表哥,不可。”凌蕴察觉到霍珺晓的心思,连忙伸手扯住了他胳膊的衣料。
“对啊,少爷,今天我们就先回去吧。”霍珺晓的小厮三五也劝着。
霍珺晓先是扫向凌蕴的脸,又扫向伫立在戏台上的楚白洛,他顿住了好一阵似乎妥协了朝那帮人点头,接着他转身到了后台。
见此,霍珺晓一咬牙点了头。
“好,我们先回去。表妹你的安全要紧,之后我再向爹请示。”
霍珺晓让凌蕴走在他左侧,这次他半搂着凌蕴遮挡住她大半的身形下楼。
其他看客走得飞快,现下他和表妹应该是走在最后面的。
众人虽看不到被霍珺晓大半身子遮住脸的凌蕴,却也能从她的身姿和气质分辨出这是一位大美人。
凌蕴微垂着头贴着霍珺晓,左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腿脚利落快步随着霍珺晓的步子疾行。
虽快,却也不失优雅,行走间还能看出几分凌厉的气势。
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叫停了快离开梨园大门的两人。
“等等。”
尉迟阑转身看向他们二人,语气熟稔仿佛跟自家小辈聊天:
“你就是霍家小子吧,你与父亲真像。”
“我跟你父亲也有一些情谊在的,说不定之后还会合作,不如小少爷赏个脸坐下来一起听听戏。”
霍珺晓绷着脸,冷声回应:
“方才只是进来坐坐,现在天色晚了,我跟家妹先回去了,不然我爹该生气我们回去晚了。恕不奉陪。”
尉迟阑“呵”地笑了一声,使了一个眼神传递给身旁的副官。
方世闫作为尉迟阑身边的副官,自然知道顶头上司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开口可就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了。
“霍公子这可由不得你拒绝,请吧,别再让大帅再说一次了,否则枪械无眼啊。”
说完,方世闫痞笑打量着他们二人。
凌蕴抬头仰望着霍珺晓的脸,他面上情绪隐忍极了似乎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辱。
“珺晓表哥。”她颇为依赖轻声喊了一声。
很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
霍珺晓低头对上她的眼睛,心中的火气一下子被她的依赖击退的无影无踪,此时胸中好似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他也有了对策。
“这新离还没异姓呢,何况我爹还在。今日我是陪着我家妹妹逛街,她身子不好,耽误不得,我得赶紧送她回去休息。”霍珺晓右手伸向凌蕴的后脑勺的长发,他顺了一下意在安抚。
“嘭!”枪声响起,打在了梨园大门上方,那里有了一个冒起几缕白烟的小黑洞。
方世闫还想着谁枪没个把门,他还没开枪呢。
这般想着,就见到尉迟阑那张俊脸夹带着冰雪的冷意注视着门口。
哦,原来是大帅开的枪。
“既然累了,那就暂先休息一阵再回霍府比较好,万一路上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向霍家交代。”
这算是摆在明面上的威胁了!
“你!”霍珺晓气恼了转身怒视向尉迟阑,转身的力度连带着凌蕴步伐都有些不稳,她大半身子的重量都留给霍珺晓了。
猛然来这么一下,先前还没休息好的精神当即回刺了她,头有些晕了。
“那就先听完戏再回去吧,表哥。”凌蕴知道人家那是以权压人了,如今形势不得不从。
除非,霍寒裕带兵过来。
“好,还是霍家表小姐识趣。”尉迟阑脸色可见的好了起来。
“蕴儿表妹,你没事吧?”霍珺晓低头看到凌蕴轻蹙着眉头,紧张问道:
“是哪里不舒服吗?告诉表哥。”
“不,我没事,我只是有些低血糖了。”凌蕴胡诌了一个借口。
“戏开场了,还不快来坐吗?”尉迟阑的声音响起。
他的得力副官让人搬来了二楼的上好的桌椅,上面还摆好了果脯和糕点零食。连玉壶酒杯都摆上了,像是在参加什么宴会的前戏。
霍珺晓半搂着凌蕴过去。
桌子寻了前排的位置,椅子左右摆开面向戏台,尉迟阑坐在里边。
剩下的就是尉迟阑面向戏台左手边的位置,正对着戏台的落于桌后的位置。
霍珺晓移开原先的椅子,让凌蕴坐下,他把另一张椅子放在他移开的原处,与凌蕴并排坐着。
这样他就能隔开尉迟阑的视线,不让他看见蕴儿表妹。
“来。”霍珺晓用干净的丝帕从桌上裹来一块糕点,右手隔着丝帕捻着长方形的糕点,左手置于糕点之下,避免碎屑落到凌蕴身上。
凌蕴疑惑看向他,瞧见他兴致盎然的模样,还是凑近轻咬了一口。
从霍珺晓的视角还能看到凌蕴启唇露出的小舌头,见凌蕴吃了,他心中无比满足,耳朵也迟疑的红了起来,只是他并未察觉自己的异样。
台上精彩绝伦唱着,台下观戏三人。有两个甜蜜喂食,一个冷面煞神模样,看着也不是像是个观戏的。
楚白洛也不管,反正他只要认真唱好每一场戏就是他最大的职责。
被霍珺晓喂食着,凌蕴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扫了一眼过去,那是站在尉迟阑身旁的副官的视线。
方世闫被正主抓到了也不慌,还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
有病。
凌蕴收回视线,吃完了一块糕点觉着腻歪她就不想吃了。
这类糕点要配茶才是绝配,干吃着只会觉得过于腻歪了。
她对霍珺晓摇了头,舔了一下唇才说:“我不想吃了,我想喝水。”
方世闫拿着酒壶倒了一杯酒,放在桌上绕开那些盘子推了过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霍珺晓狐疑看了他一眼,觉着他没安心。
但现下只有酒,他拿起酒杯隔着一笑段距离轻嗅了一下。
居然是果酒,霍珺晓微微惊讶了一下,他们居然会饮这种女孩家爱饮的酒。
递给凌蕴,她接过先是闻了一下,觉着没问题就喝了下去。
余光中好似瞥见方世闫露出狡黠的笑容。
台上唱罢,凌蕴感觉自己体温却逐渐升高了起来。
“不错,不愧是名旦楚青衣。”尉迟阑语调平淡且冷静评价了一句。
虽是这样说,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同语气那般平静,叫人瞧不出一丝满意。
“既然如此,我能走了吗?”楚白洛视线没落在任何人身上,垂眸盯着地面说。
这语气,在外人听来很是傲慢。
“楚青衣想离开便离开就是。”尉迟阑盯着他的扮相看了两秒,觉着没趣挥手让他离开了。
楚白洛都能安全离开了,他和蕴儿表妹应该也会安全抽身离开。
“戏看完了,我们也该告辞了。”霍珺晓半抱着身子软绵的凌蕴,心中着急想要带着凌蕴离开。
蕴儿表妹似乎不胜酒量,醉了。
凌蕴白净的脸颊已有粉霞浮面,清明的眼神也渐渐地迷离像一只初生的小鹿,眉眼单纯,直勾勾盯着他似乎在好奇着什么。
脸上的表情十分灵动,当真是美极了。
霍珺晓觉着蕴儿表妹便是跌入凡间的百花仙子,就是这般的绝色才将百花都比下去。
“珺晓…表哥,要回去了吗?”
凌蕴双臂环抱着霍珺晓的劲腰,小脸趴在他胸膛上仰望着他,说话的气息吐在他胸膛仿佛要将他烫熟。
他的心一直怦怦跳着。
她念着他的名字,他感觉像是情人之间的缱绻,这个想法让他体温再度升高。
“…嗯,要回去。”霍珺晓搂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左右摇晃。
“呵,你们未免有些旁若无人了。”尉迟阑瞧着两人间宛若情人的氛围,冷笑完刺了一句。
不自觉地,他被凌蕴那两只手吸引住了。
他目光隐秘盯着环住霍珺晓的那两只手,十指纤细如羊脂美玉,美得出奇宛若造物主最称心的艺术品。
她指尖泛着淡淡的红像是含羞的花苞,美丽地诱人把玩。
何况她皮肤不仅白的很,又瞧着细腻无暇,令尉迟阑想起了一个词‘冰肌玉骨’。
“不是表兄妹吗?你们这样霍寒裕知道吗?”尉迟阑又忍不住刺道。
这话说得,旁人听了都觉得泛着酸。
只可惜霍珺晓没注意到,他只觉胸下一闷,心脏似乎被无形的手紧握了一下。
他怒怼道:
“关你什么事!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闻言,尉迟阑眼底划过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