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死从成为女帝开始

解决了那亡国之君的安置问题,便该考虑考虑最关键的了。

萧楚然盯着那龙椅眼中露出贪婪,但这时又怎么能直言呢?

他收回目光,偷偷在在场之人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陈衡月的身上,开口道:“咱们此次能成事,衡月兄功不可没,我看这位子就该衡月兄坐。”

陈衡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脸上对那皇位并没有多大的兴趣,他还没说话,其他人就吵嚷起来。

“谁没有功劳?凭什么就是他啊?”

“就是说,可得公平些,不然老子不服!”

本来就是半路合作的联军,这会子也没有再联合的必要,大家都各自拥护起各自的人来。

萧楚然见状,嘴角不露声色的勾了勾,而后开口道:“大家听我说,衡月兄是陈国公之后,家世渊源,他最合适不过。”

这话一出,其他人虽是不乐意,但也说不出什么,陈国公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一个英雄人物,忠君爱国,战功赫赫。

可惜这大黎王朝上一代的老皇帝昏聩,听信谗言,怕陈国公拥兵自重,将其用莫须有的罪名斩杀了。

这陈衡月会反了这王朝,自然也是存了要为父报仇的心思。

而他们的家世就普通得多了,不过是随着大流,起一起事,没什么拿得出手的身份。

就在他们准备改口拥护陈衡月时,忽然有一人开口道:“说起家世,萧公子您可是安阳王的玄孙!”

众人一顿,纷纷看向萧楚然,安阳王是跟着第一代的大黎皇帝的,从龙有功,封为了异姓王,只是后来子孙不显,就渐渐没落了,后来不知怎么突然获了罪,被削了爵,更是以后都不曾听过了,没想到这里还有安阳王的血脉。

“萧公子真是安阳王孙?”有人问起大家心中的疑问。

萧楚然笑笑道:“我确实出身安阳,这点儿身份不足挂齿,还是陈兄有勇有谋,更甚于我。”

这下得到了他的亲口承认,大家转了转心思,一个陈国公之后,一个安阳王之后,家世不相上下。

大家几个眼神后,立马就分为了两队,有人支持萧楚然,有人支持陈衡月。

而陈衡月不愧是上天看中的气运之子,身后支持者比之萧楚然只多不少,这也让萧楚然有些担忧起来。

他本想着顺势说出自己安阳王孙的身份,在加上平日里自己几番收买人心,应该会有大多数才是。

而且这个陈衡月虽是厉害,但看起来就对这皇位不太上心,自己才选的他,可现在这般,他担心陈衡月只要开口就能登上皇位。

他略显紧张的看着陈衡月,这皇位仿佛就是陈衡月的一句话,没有人会对皇位不动心的吧?

在两方为推谁上位而争吵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角落响起,“要不,我来?”

众人转头去看,大家心中虽然都想要这皇位,但还没哪个这般不要脸的毛遂自荐,他以为他是谁?

结果又看到了温星冉。

“女人?”

“她刚刚说她要干什么?”

“一个娘们来掺合什么?”

萧楚然看到温星冉也是一脸的好笑,“温姑娘,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先忙去吧,这可不是儿戏,不可说笑的。”

“谁和你说笑了。”温星冉白了他一眼,一步步从角落里走出来道:“既然你们选不出来,为何我不行?”

“你?”萧楚然没忍住笑出声来,不必他开口,身边自然有人帮他道:“哪有女子为帝的?这岂不是笑话吗?”

其他人虽未说话,但心中大多也都是这么想的,女子为皇,开什么玩笑?这不是要反了天了吗?

温星冉也不奇怪他们会有如此反应,毕竟在这个世界还是以男子为尊,女子一般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可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规矩什么的破了再立就是了。

她出声道:“怎么?我为你们出谋划策打探消息的时候就不嫌弃我是女子,如今事成了就准备卸磨杀驴了?说起来,萧楚然,你被大军围困的时候,不还是我救的你吗?我哪一样功劳比你小了?”

萧楚然也不再笑了,脸色拉了下来,他被温星冉所救不假,但他却并不愿意提起,毕竟被一女子所救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而此时,他也听出这温星冉不是在开玩笑,她怕是真的想当那女皇。

呵,一个女子,太异想天开了!

萧楚然并不把她放在眼里,毕竟在座的都是男人,没有人会愿意屈膝于一女子的!

温星冉当然知道没有人会支持她,于是她又开口道:“既然大家也不知道选谁好,那不如让老天来选,看看天命将授予谁?诸位觉得如何?”

天命授予?这当然是名正言顺了,谁也无法置喙,确实是个好法子。

温星冉见他们思索起来,接着道:“听闻这皇宫中有一处朝天台,大黎的开国皇帝自台阶而上,曾有天降祥瑞,咱们也去走一走,便就该知道选谁了。”

听她说完,其他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这事好像真有,我听人说过!”

“你听哪个说的?不会是街尾说书的吧?”

“这就是个传说吧?真能有祥瑞?”

“谁知道呢?这要是真有那可就是天命所归啊!”

“那是不是咱们也能上去走一走?万一要是……嘿嘿。”

“就你个大老粗还想有天命啊?”

其他人也跟着笑起,但在心中都不由得升起了一点妄想。

温星冉的话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萧楚然想着自己左右也比不过陈衡月,不如去朝天台试一试,当即也同意了下来。

他看向陈衡月,假惺惺道:“衡月兄,我觉着你必然是天命所归的,正好让我瞧瞧那天降祥瑞,开开眼。”

他这么说陈衡月自然不能说自己不去,萧楚然就是怕陈衡月若是不信什么天命,此刻凭着那些拥护他的人就可以稳稳当当坐上皇位。

那样还有他什么事?辛苦一遭可不是只想要像他先祖那样只当一个异姓王的。

陈衡月看着这群人现在又呼啦啦的往朝天台那边去,瞥了眼人群中的那名女子,倒是想看看她又要玩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