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千金她被迫知难而进
刺客整整齐齐地被绑了一地。
言溪也是觉得白逸云多少有点强迫症,绑人的绳子绕几圈、打的结在什么位置,都规规矩矩,而且还将这些刺客从矮到高依次排开。
所有刺客的黑布都被扯了下来,有人惊恐、有人不屑一顾,而那位肥头大耳、膘肥体胖的刺客头子——姑且叫他刺客头子吧,则是一个劲的叫骂,说什么自家老大若是知道了,一定要这群人好看。
聒噪、刺耳的声音,让言溪头大。
余安知貌似也受不了,捡起地上之前塞船老大口中的棉布,暴力地堵住了刺客头子的嘴。
白逸云蹲在一个刺客面前,摇着扇子,笑着问他:“说说吧,你们是什么人?”
刺客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不愿意说?”白逸云笑了笑,摇着扇子对着旁边的一个刺客问道:“那就说说,你们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
这个刺客大概是第一次做刺客,言溪见他身体哆哆嗦嗦、眼神躲躲闪闪,整个人上上下下都写着“害怕”、“恐惧”。
不过,虽说害怕又恐惧,但他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紧紧咬着牙齿、闭着嘴。
白逸云笑着起身,道:“往前可就是兰玉泽了,兰玉泽中有一园林,对吗?”
刺客不语。
白逸云也不着急,继续道:“园林名叫睢园,很久以前医圣居住在那里……据说医圣医术了得、妙手回春,更是能化腐朽为神奇……”
言溪瞪大了双眼,白逸云这外乡人怎么知道这么多,没想到睢园还有这么一段历史。
余安知也是瞪大了双眼,没想到这白逸云看着一表人才,可这说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隅晚双手抱剑,站在角落里,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刚刚那一瞬间的动神,仿佛只是言溪的错觉。这人根本就不会有情绪。
白逸云滔滔不绝地说着,真假参半,说得这些刺客一愣一愣的,在提到“水华珠”的时候,那胖胖的刺客头子眼睛明显一亮。
白逸云示意余安知将他口中的棉布摘了。
“这位大侠……那你知道这‘水华珠’的下落吗?”胖头子看白逸云的眼神已经从敌意变成了敬佩,若不是有这些个麻绳绑着碍事,言溪以为他立马要抱着白逸云的大腿,求着他继续将那些秘闻一一道来。
“哎呀,这‘水华珠’啊……我跟你们说……其实它……”没想到白逸云还有这本事,将这些个刺客唬的一愣一愣的。
余安知也加入这场“口舌之战”,而且和白逸云配合得颇为默契。
言溪觉得有些无聊,遂退出室内,来到船板上,透透气。却发现船板上,冷冷清清、空无一人。
外面刚刚明明是闹哄哄的……
言溪正欲转身回到行驶室,将这一怪像告诉他们,却突然觉得脖子一紧,嘴被一块棉布死死捂住——
不好!这上面有迷药……
没有灵力的言溪完全无法抵抗,还买来得及拔出匕首,她便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再一睁眼却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不过洞中应有尽有,玲珑的烛台、精致的桌椅、柔软的纱帘……
像把“家”般到了洞内。
而此刻的言溪嘴中塞着布团、身上绑着麻绳——自己这是被绑架了?
这洞内约有二十几人也被绑着,瘦猴和公鸭嗓也在这儿!
也就是说这一船的人,除却行驶室中的几人,都被劫持到此处了。
一日之内,接连两次遇险,今日真是没看黄历啊!不宜出门!不宜出门!
也不知道绑架的人是不是劫财?他们知道自己是相府千金吗?
就当言溪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
不一会儿,她眼前便出现了两个身穿红衣的女子。
一个女子点着人数,另一个女子则是在擦正前方的一张红木椅。
“洞主到!”
忽然听到一声高昂的声音。两个红衣女子立刻停下,跑到门口,恭恭敬敬地伏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