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千金她被迫知难而进

“言溪!言溪!”

没有吃饭的言溪软软地靠在墙角,身体虚弱发冷,困意阵阵袭来,却怎么也睡不着。

“言溪!言溪!”

自己这是又出现幻觉了吗?怎么感觉有人叫她。

她努力地睁开眼,却发现上眼皮和下眼皮像是被浆糊粘在了一起,怎么也睁不开。

再然后,她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怀抱中仿佛还有一股淡淡、幽幽的竹香,一不留神就睡着了。

一觉无梦,甚是酣畅。

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已不在那个冰冷的石洞中,而是回到了余府的住处。

“言溪!言溪!你总算醒了!”

原来是余大小姐啊。

言溪觉得喉咙干涩发痒,很想咳嗽,却发现自己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

这还真是一具娇小姐的身体,太该加强锻炼了!

“怎么样?好些了吗?”丞相夫人闻声赶来,满满的焦急是藏也藏不住。

看来,这个母亲,对这相府二小姐倒是真情实感,还不错。

余安知端来一碗小粥,轻轻地吹了吹,道:“大夫说你没什么大碍,就是饿得、渴得虚脱了,刚刚你昏迷之际,喂了点儿水给你……现在是想喝水还是喝粥?”

半见走到床头,非常熟练地将小姐扶起。

“水吧……”言溪一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地像大沙漠。

半见赶紧拿起床头的水杯,一点点地喂着言溪。

这水一滴滴流进喉咙,颇有种久旱逢甘雨,只是这么一小口、一小口地实在不过瘾。

余安知仿佛看出了言溪心中所想,道:“大夫说了,你这太久没喝水,不能太着急……吃食也是一样……”

言溪微微点头。这还正是一回生,两回熟啊。

在余府休息了三日,丞相夫人便收拾行囊准备启程回中都了。

这几日,言溪没迈出过院子一步,更别说出余府了,因此也再没见着白逸云和隅晚了。

那日,白逸云给自己的匕首,应该是自己被迷晕的时候就掉了,弄丢了人家的东西,言溪内心很是愧疚,却连声道歉都来不及说。

而余安知这几日几乎都待在言溪的屋内,这位大小姐一向是忍不住寂寞总想往外跑的,现下却十分乖巧,家中的长辈看了都甚是欣慰。

“下个月……就是我的笈笄之礼了……我还想还想留你下来陪我一起……”余安知说着说着,声音就越来越小,这次是她让左言溪涉险的,她实在没法子留下她,再说二姐姐也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那我就提前恭祝安知姐姐生辰吉乐了。”言溪一手覆上余安知的手,笑吟吟地看着她,“届时,一定给姐姐寄来礼物。”

余安知眼睛一亮:“我还没去过中都呢……听说,中都应有尽有……那我要最稀奇的那个!”

言溪点头答应。

最后,终是在余安知恋恋不舍的目光下上了马车。

丞相夫人端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说道:“来余府的时日短,可没想到你与余安知这般要好了。”

言溪微微颔首。

丞相夫人继续道:“我这个妹妹啊,平日里被他爹宠坏了,没规没矩的,你可千万别学她,不能丢了贵门千金的风范。”

言溪有些惊讶,没想到丞相夫人竟然是这般评价自己的堂妹的。

不过,她依旧是微微点了点头。

“唉……总算是回中都了……可以安生些……”丞相夫人叹了口气。

言溪悄悄抬头一瞧,却发现今日的夫人,眼角竟有几道皱纹没被脂粉填满,倒真有几分中年妇人的模样了。